第二十五回 乍死还阳引怀疑 矛头直指袁守城

被昨天石灵那计手刀劈坏脑子，哪根神经受损了。

“咦？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头晕，胃有点不舒服。”余闻闻双手抱住自个儿的脑袋瓜子，眼里一片天真的愚蠢。这样说好像不太礼貌，换个含蓄的说法，就是迷惑的茫然。

你别说，还真别说。配上余闻闻不知道从哪裹上的毛茸茸毯子，像极了一只撞树后晕乎乎的小白熊。

真劈坏脑子？见筝斜目望向屋内已经自顾自坐下的石灵，发射了一个“坐着干嘛，还不赶紧看看你做的好事”的光波。耳畔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串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哦豁，不好意思，原来是我肚子饿了。”好嘛，还是那个余闻闻。

感受到两道无语的目光，余闻闻脸上一红，蚊子叫般道，“你们肯定也饿了吧！我去下面叫点吃的送上来。”一阵小碎步，飞快出去没影儿了。

“你先去洗漱罢。”裴悯神色淡淡开了口，将手中物件交给见筝。见筝这才注意到，裴悯手中拿了一件女子款式的衣裙，和昨日一样的霜色锦缎。不同的是，这件的披纱上有着更为繁复的添丝刺绣，飘洒之余更添几分华美。与裴悯身上那件，似是差不多的样式。

“好耶，那你们稍等我一会儿。”确实需要换洗衣物，见筝没客气，笑眯眯接过。

简单收拾了一下，裴悯看起来颇为闲适地斜倚在小几旁泡好了茶，见筝伸手端了一盏，润了润喉，也该聊聊正事了。

“你们可知陈光蕊此人？”

“陈光蕊？没听过，干嘛的？”石灵百无聊赖，研究起来那瑞脑香兽。

“是森罗殿中提及的那人？”裴悯早有预料她会注意此人，果然。

“正是，我当时没太在意，后来我们回来时，我隐约在泾河旁边，听到河中水族也说起了这个名字，才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刚刚突然想起来这人在书中正是唐僧的父亲。但他在书中无足轻重，出现的次数寥寥，我实在想不起他跟这取经有何关联。但一介凡人能令某位神仙夜半找到阎王处拘留他的魂魄，这背后一定暗藏玄机。”

“你是想去探寻那陈光蕊背后之事？”裴悯摩挲了一下手中杯盏，淡淡开口。

“目前来看这确实是个突破口，但其实也只能说是下下策，此人虽有蹊跷，但我总觉得即使在棋盘上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若真是紧要，也万不能在夜半急忙去拘魂。就从这泾河龙王私扣雨水的前因后果来看，布线环环相扣。而临时拘魂，怎么看都太过随意，两件事从布置手法上看十分违和。怎么说呢，后者不像是计划好的，更像是临时起意。”

见筝说得慢条斯理，石灵也听明白了，但她完全是前进一步才会再往下想一步的那种人，“这倒很容易理解，许是泾河龙王这一环节里需要一个与袁守城配合的人，正好陈光蕊死了，于是就......”

“说不通，首先袁守城这人是哪边的我们丝毫不知，从明面上的信息来看，无论是泾河龙王还是附身烛台之人都丝毫没有说过这私扣雨水是与袁守城配合演的一出戏。其次，昨晚在泾河旁，不对，如果我没判断错，我们返回之时可能已经是今日凌晨。而那些水族说的话，分明意思是袁守城今日又赠卦给了陈光蕊，且下网之刻正在那时。”

“是哦，如果是演的一出戏，昨天他们就应该杀青了呀，怎么今日还赠卦网鱼呢。”余闻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口中衔着一只精巧的肉包子，拎了一盒子糕点。“太晚了，已经没有早市了，我拎了一盒点心，垫垫肚子，中午再正儿八经吃上一顿。”

“你接着说。”石灵正听得投入，一只脚翘在了凳子上，姿势好不豪放。

“可见，泾河水系与袁守城私授捕鱼妙计所结下的梁子是真真实实的，并不是为了引出后续事件所做的幌子。现在难办就难办在，由于我们的干预，泾河龙王与袁守城进一步的摩擦并没有发生。想解开陈光蕊与袁守城之间的谜团，我们无从下手。”

“直接去找陈光蕊或者袁守城问问不就得了。”

“打草惊蛇。”裴悯放下手中的茶盏。

“是的，突然冒出来一个人问你是不是要阻挠取经，你会说吗？”见筝看着石灵，嘴角不着痕迹抽了抽，这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另外，就算这袁守城与取经之事牵扯不大，我们也有必要弄清楚这人背后的故事。”

“牵扯不大还要查？你不是闲着没事干了”石灵嗤之以鼻。

“就不能好好说话嘛......”余闻闻嘴里塞得满满的，没什么气势的弱弱道。

“陈光蕊事小，但顺着这件事倒是可以掌握一些实情。我需要借此判断，这《大唐西域记》究竟还有没有参考的意义，究竟是我们的出现扰乱了事情的发展，还是事情根本就不如书中所写的那般。”见筝说的很慢，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