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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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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躺了三天,有一天半都是那棵树搞的鬼,什么一盆盆血往外端,她再虚那也是生病又不是生孩子!

“我的名声,我好端端的名声!”聂桑枝压着声音哀嚎。

这出圈方式让她着实没想到。

“这不挺好的,也没人敢和你对着干了。”岳阳无辜道。

聂桑枝看了他一眼,被诡异地安慰了。

确实,大长老怕不是得绕着她走,比起她这个受害人,这位才是名声扫地,颜面全无……想想还有点爽。

聂桑枝终是没压住嘴角,然而余光看到一个身影从门口进来,立刻正襟危坐。

不管何时何地,老师来了都能让课堂在一瞬间鸦雀无声。

授课先生是个豪爽的夫子,脖子上挂着一个显眼的葫芦,一低头就能闻到浓郁的酒气,但意外的是葫芦里装的却不是酒,而是一堆落叶。

“今天早上我路过你们树师兄,看到它落了一地叶片,应是春日到了。”夫子发给每个人一片叶子,一边笑着说道,“那么这就是你们今天的考题。”

……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聂桑枝拿起桌上的落叶,叶片翠绿欲滴不说,完整得没有一丝缺口,不说是落叶还以为是夫子爬上树亲手摘下的。

还泛着浓郁的酒香,闻得她晕晕乎乎。

身边的人都在看叶子,聂桑枝不明所以,悄悄问岳阳:“你在看什么?“

岳阳专心地完全不像个学渣,眼睛盯着手里的叶片头也不抬:“当然是叶脉,你得看着叶脉说自己卜到了什么。不用太拘束,自圆其说即可。”

聂桑枝:“……”

什么叫不用太拘束,这也太自由了,让她怎么说?

聂桑枝偷偷摸摸地看抬起头,将周围一圈人的神色收入眼底。

上这门课的弟子不算多,加上她和岳阳也只有十多人,其中大部分是驭兽师,这一脉是除了剑修之外人数最多的一脉,光是坐在这里的弟子数量就比她和岳阳加起来还多几倍。

不过这才正常,像她和岳阳那样一脉就一个弟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迟早被合并。

另外还有两个另类的剑修弟子,格格不入地坐在边缘,凶狠的眼神几乎要在叶片上烧穿一个洞。

看来苦恼的也不止她一个人,聂桑枝收回目光,突然被眼前站着的身影吓了一跳。

“夫子好。”她干巴巴地道,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

夫子点点头:“可看出什么了?”

“……”聂桑枝也不知道那么多里他怎么就慧眼识珠挑中了自己。

她掩饰地咳了一声拖延时间,目光扫过叶脉努力组织语言:

“这,这里有一根叶脉,很长,可能是生命线,在这里折断了,说明……英年早逝?”

她一边胡言乱语,一边观察着夫子的神色,眼见他皱了皱眉,立刻找补:“但是命不该绝,对,置之死地而后生!”

身后传来“噗呲”一声:“聂师叔可真风趣。”

夫子也笑了一声,看不出满不满意:“还有呢?”

“还,还有……”聂桑枝脑子里一团浆糊,捏着皱皱巴巴的叶片,勉强抓住了一点,“这里两根脉络,看起来是在中间断了,但是……”

但是什么?

聂桑枝硬着头皮,在夫子鼓励的目光下,嘴巴懂得比脑子快:

“但是迟早会相见,所以是重逢!”

夫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在聂桑枝内心疯狂祈求下,终于留下一句“不错”放过了她。

聂桑枝虚弱地笑了笑,刚准备松口气,就听见夫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将卜算出来的结果以书面呈现,明日前交予我。”

聂桑枝盯着他远去的身影,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一直到下了课依旧开心不起来。

眼前是满是文言文的课本,身边是奋笔疾书的岳阳。

聂桑枝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笔,有一种穿到古代成为文盲的感觉。

穿书前也没告诉她要用毛笔写文言文作业啊?

不是,她到底为什么要写作业啊!

无可奈何之下,聂桑枝还是只能用上之前失忆的借口,找到了夫子解释写不了作业的原因。

“……总之就是,有点忘记怎么写字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聂桑枝感觉她的脸红得可以滴血。

但凡夫子再多问一句,她就能从地上的缝里钻进去!

好在夫子那会儿刚喝了酒,看起来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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