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发誓
以前,过得很苦吗?” 林江烟知道,她这是被自己身上的伤疤吓到了。 她将头转回趴好,轻笑道:“不苦。” 这样的回答显是出乎小鱼的预料。 她在拜入言戈门下前,曾自己在外行医过一段时间,有时遇着些生病或受了伤的人,总是和她叫苦连天,抑或是诉说着命运的不公,有时她听得不耐烦了,便会有想把那些人丢出去的冲动。 “若是不苦,怎么会有这满身的伤疤?” 林江烟沉默片刻,才道:“苦不苦,不是看身上有多少伤疤的,而是看心里有多少伤疤。” 小鱼默然,身上这么多伤疤,心里怎么可能不苦! 待将药全部上完,小鱼道:“若是我师父当真不肯收留你,你便去我那吧!我可以给你治,不过能不能治好另说,你身上的外伤、还有你眼睛中的毒都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你中了碎心蛊,体内还封印了些奇怪的东西!这我没办法,若是我师父肯出手就好了,他都研究这碎心蛊许多年了,应该有些办法!” 林江烟喜出望外,她竟知道碎心蛊! 碎心蛊一事,自己也是在去了敛云山之后才知道的,可她却瞧出来了,看来她确是有本事的! 而且依她所言,言戈竟然研究碎心蛊十几年了!真真是遇到救星了,看来留在这里不仅能将眼睛治好,还能有机会将碎心蛊治好。 没过多久,言戈从外面回来了,一回来就闻到了林江烟身上的药味,眼睛向小鱼一瞪,训斥道:“长本事了!竟然偷拿我的药给别人用!” 小鱼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言戈见林江烟已然醒了,把身上背篓往地上一丢,没好气地说道:“醒了就滚,我这里没那么多钱养闲人。” 魔域对林江烟来讲,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现在重伤未愈,眼睛还瞧不见,若是流浪在外,被人发现自己这个异族,不知道又会招来什么样的麻烦与危险。而且方才小鱼说言戈已研究碎心蛊十几年了,他又是魔族第一的大夫,除了他,怕是没人能治好自己。所以,方才她便下了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留在这里。 “言大夫,您收留我吧!让我干什么都行。” 言戈冷哼一声:“收留你,你们人族尽是薄情寡义之辈,没一个好东西,我收留你做什么。” 小鱼在旁边嘀咕:“那她昏迷时你还给她把脉!” 说完,果不其然又被言戈瞪了一眼。 她拜入师门没有多久,尚未摸透言戈的脾性,只知道这个师父是个脾气极差的师父,今日这事更让她摸不透了。又说不救,又让自己和临渊把她拉进来,自己配错药了还帮自己指出来,现在人醒了,又要丢出来,简直莫名其妙,和中了邪一样! 明明之前林江烟昏迷时,师父还一脸深情地看着她,现在怎么又对她这样恶语相向! 她不大想得明白这件事,想着想着,又开始胡乱揣测起来。这些年来,从未有人族入过魔域,对方不过和自己年龄相仿,总不至于是师父十几年前就见过她,喜欢上她了吧! 十几年前,这姑娘不还是个娃娃吗? 天啊!他师父不会是个变态吧! 小鱼被自己的想法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不不,她师父脾气是差了些,但还不至于是个变态! 肯定还有其他原因!说不定真是自己看错了! 被言戈骂了之后,小鱼也不惧,帮着林江烟说起话来:“师父,要不你还是留下她吧!说不定留下来有什么用呢!” 言戈瞥了一眼林江烟,声音中充满不屑:“留你下来气我还不够吗?她现在不过一个废物,能有什么用!” 说完,便准备去拉林江烟,将她丢出去。 林江烟听出了言戈离自己不过两步路的距离,觉得这样的时刻,一定要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来,于是咬着牙忍着痛往前扑去,急急地去寻言戈,结果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反倒一把抱住了言戈的小腿。 这里最能作主的是言戈,她必须抱紧他的大腿——诚然现在她伤得有点重,起不了身,不然肯定是抱大腿的。 虽然知道现下这情形有些尴尬,但是她瞧不见别人的目光,尴尬地不是她,她便索性抓得更紧了些:“我很有用,我会砍柴种菜冼衣服,烧水做饭擦桌子,你累了我给你捶背,热了我给你扇风,渴了我给你倒水,你就留下我报答您吧,您让我干什么都成!” 说完这话,她继续死死地抱着言戈的小腿,片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而抬起头补充了一句:“除了以身相许,这个不成!” 小鱼有些惊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子,当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