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要紧
甫一回归舟塘,林江烟便留意起了宋婉与林杳的状况。 然左眼瞧、右眼瞧,两人之间好似没什么变化。 难不成,真是自己和林越会错意了? 自个瞎猜也不是办法,于是,她逮着机会问起了林杳的心思。 林杳对自己喜欢宋婉一事毫不否认,只道:“我心中敬她,不想贸然出口唐突了她,只待时机合适,再与她说明心意。” 也是,毕竟林杳与宋婉之前并未有过什么交集,都不够了解对方。 不过,既是没有什么交集,他又是怎样喜欢上对方的?林杳这人,不喜与陌生人打交道,也不像是会一见钟情的人。 “小时候我被人欺负,她曾帮过我,对我有过一饭之恩。” 那时他尚无自保之力,被几个比自己大的人围着打,便是宋婉呵住了那些打他的人,还带他去吃了顿饭。他从小颠沛流离,对他好的人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这事,自然记得清楚。 听林杳这么一说,林江烟倒是能明白了。 “你们本应早就回来了,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我路上受了伤,养伤花了一些时间。”林越亦走了过来,在两人身边坐下。 他和林杳说起了自己受伤的事,林江烟撑起头瞧着他们,听着林越絮絮叨叨地说着,困意渐渐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白初望着池塘边上那个因昏昏欲睡而有些摇晃的背影,眉头轻锁,飘出了一些忧愁的意思。 许季推门而入,瞧见立在窗前的人,也走了过去。他望着那并排而坐的三人,笑道:“这几姐弟,感情果是很好。” “嗯。”白初应了一声,目光仍是没有挪动。 许季继续道:“我昨日瞧你用灵鸽传信,是给师父的吗?” 白初这才侧了侧身面向许季,眉头却锁得更紧了:“我心中有些疑惑,便传信问师父。” “与林宗主有关?” “是。”白初抬头向窗外的天空看去:“约莫这两日,敛云山便会有消息传来。” “阿姐……阿姐……” 林江烟从梦中惊醒,瞧见床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她有些茫然地坐起了身,不知为何一时竟想不起自己究竟置身何处,又是何时来到这的。过了好一会,方才从梦境中抽身而出,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原先是在池塘边听着林越和林杳说着话,觉得困了,便自己回来睡觉了。 “怎么了?”她弯下身子,看着床前的小人儿。 “阿姐你睡了好久,我怎么都叫不醒。” 林江烟抬头看了看,晕黄的光斜斜地打在窗前的灰色陶瓶中,显然已是日落西山之时,这一觉竟睡了这么久。 近日,她真的越发嗜睡了。 睡着时,确是比以往多梦,然而除了这一点,却实则没什么异常了。她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却想不出是哪里不妥。 正思索时,便听见站在床前的林再三用她那软糥的声音问道:“阿姐,小知是谁?” 小知……林江烟心头微微一抽,泛出许多苦涩。 “阿姐刚刚睡觉时,一直叫着这个名字。” 是了,这一觉,她做了那年的梦,梦里的滂沱大雨那样清晰。 那是她一直不愿想起的回忆,也是她心底最深的伤口,最脆弱的存在。 林江烟掀开被子,把林再三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声音有些缥缈,似是还沉浸在回忆中:“小知啊,是阿姐心里很重要的一个人。” 很重要的人? “那再三也是阿姐心里很重要的人吗?” 林江烟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当然是啊!” “那而再哥哥呢?” “也是。” 林再三“咯咯”地笑了起来:“越哥哥呢?” 林江烟瞧着她的样子,也笑了:“也是,你杳哥哥也是,你们都是阿姐心里头很重要的人。” 林再三歪着头想了一会,又问道:“那阿姐最喜欢谁?” “阿姐最喜欢再三了,也最喜欢而再,还最喜欢林越,最喜欢林杳……” “啊?可以有这么多个最喜欢吗?”林再三瞪大了双眼。 林江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可以啊!因为你们都是阿姐的心头肉啊!谁都舍不了!” “再三最喜欢阿姐了”小娃娃说着,伸出一个指头来:“只有一个最喜欢哦!” 两人笑了一阵后,林再三往她的怀里蹭了蹭:“阿姐,那为什么我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