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容易撵上她，笑道：“他是我二哥哥曹荀，与你闹着玩的。”朱珠气道：“你们家竟还有他这样的臭流氓，真让人没想到。”“你消消气！他人挺好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代他向你赔不是，好不好？”朱珠这才消了点气，脚步慢了些，但仍说道：“你是你，他是他，瞧着吧！我一定给他点颜色看看。”书秋笑了笑没有搭话，朱珠又转身拉她，拉她到王府里顽。

朱珠房里的琴很好，书秋每次来都会抚上一二，朱珠书架上的书基本都翻遍了，但还有几本翻了几遍还觉甚有味道，朱瑜总会跑来叽叽喳喳讲着自己的大事给她听，刚会讲话的小王爷朱扬总是跟着小姐姐，小姐姐笑他也笑，好像他能听懂一样！王妃与侧王妃总会亲切的和书秋说上两句，然后让人奉上各种各样珍奇的美味来，朱宏王爷最是有趣，总叫她“小书秋”，或者“书秋女儿”，露着他和蔼可亲的一面，就像父亲曹璟一样。书秋在朱珠房里待了些时间，便告辞家去，朱珠拉着她耍赖，希望她能再陪陪她，但书秋早已习惯并不理她。至王府正堂，碰巧看到王爷朱宏与父亲曹璟走了出来，书秋快步过去，抱住父亲的手臂，王爷故作生气道;“小书秋，眼里只有你父亲，是看不见我吗？”书秋笑着，行礼问好，朱宏这才颜开，朱珠也来向曹璟问好，曹璟笑了笑，说了两句便告辞，朱宏忙留他喝酒，曹璟笑道：“午后得去衙门，下次吧！”朱宏无法，放其离去。

父女二人行至家门口时，见朱永三人迎面走来，三人似刚起身，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三人远远见到曹璟，似是很怕，齐齐停住整理自己的仪容，而后齐齐走近行礼问好，曹璟哼了一声，欲言又止，拂袖而去，三人这才快步朝家奔去。

腊月二十四晚间，曹苏曹荀奉王夫人命送礼到忠宁王府，王府一家人正听管事太监检点关礼，朱宏见状说道：“你这俩小子，给本王说说，抬了什么好东西来？”兄弟二人打开了箱子，说道：“奶奶说，前日送的酒过于普通了，命我们再送些来。”曹苏又展开单子，读道：“鲑鱼籽半斤、鱼翅半斤、鲑鱼干二十斤、鹿舌六根鹿茸两副、熊掌两副、海带三十斤。都是些野味，望王爷笑纳！”朱宏嘿嘿直笑，连声说好，又强留二人用晚膳，二人推辞不过，只好应诺。

自那日在绿苑吃瘪，朱珠一直在寻机给曹荀点颜色瞧瞧，眼见他自己送上门来，当即拦住他，问道：“站住，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之前不曾见过你？”朱永见状，当即笑道：“珠珠，他是曹荀，荣公府的公子，在兵部当差，本月才回京，你自是不曾见过。”说完，自引曹荀入席。席间，朱珠又特意为曹苏添酒加菜，故意不理曹荀，但曹荀表现的毫不在意，给王爷王妃敬酒，邀朱永朱远同饮，甚是自在豪迈！但旁人也看的出来，朱能先问道：“姐，你为何只照顾苏哥，不照顾荀哥？”朱珠瞪了他一眼，算是回答。朱永又问：“你这喜欢谁不喜欢谁，表现的太明显了吧？”朱珠回了句：“要你管！”却也老实了点。朱宏笑道：“乖女儿，把那参捞出来给我吃。”朱珠高高兴兴地把参捞给他，朱宏嚼着参斜眼看朱珠，遂又拉住她的手含糊地道：“我的乖女儿，我最漂亮的乖女儿啊！”曹荀此时恰好嗝了声，遂拱手道：“失礼了！”朱珠冷哼一声，道：“亏你还是世家子弟！”曹荀挑衅道：“然后呢？”朱珠不甘示弱，说道：“我看你就是个兵痞子！”“你知道什么叫兵痞子吗？”“那等不知天高地厚，只逞匹夫之勇的家伙就是。”曹荀本要回话，曹苏忙拍了拍他的肩，曹荀这才道：“你说的是，我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后一定改正！”朱珠见他如此说，气已消了一大半，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几句玩笑话而已，你莫要放心上。”朱宏扯下参，邀曹苏曹荀共饮，又问曹荀的差事，曹荀强挺直身体作答，朱宏说了些赞许的话，想是喝到位了，俱大着舌头说话。

酒罢后，风雪中，曹苏曹荀二人相携回去，王妃自遣人从旁照看，朱宏忽然打趣女儿道：“行啦！人家走远了，看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