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记者,勇闯非普病房(续2)
r> 实际上,非普病房内的惨状实实在在震惊了她。 从清洁区进到非普病房污染区,,两扇门之间有一条空荡荡的走廊作为缓冲带,隔离两个世界。在广南三院非普病区,大约四五个医护人员在上班,努力医治病倒的同事们,有2名医护人员正在给病人轮流拍胸片。在数间病房里,躺着20名被传染的医生护士。廖熹念记者认出了,很多就是自己上大学期间带过、教过自己的老师,鼻子酸酸的。她差点哭出声,欲落泪但不敢,一怕拉低了患者们本来就低落的情绪,二来泪水模糊不能用手擦,防止被室内戴非普病毒的空气感染。因此,她暗暗忍着,不停提醒自己,“廖熹念,你现在的身份是记者,不是广南医校友,保持零度情感的职业状态,镇定、再镇定,杜绝情绪化!” 有的病人满脸胡子茬,气色落魄。廖熹念记者悄声问侯芬护士,才晓得原委。这些医生没有住院经验,发烧后啥东西都没带就自觉进病房“隔离”了。他们住院贸然,并不知道非普病房里没有剃须刀、梳子、拖鞋和替换的内衣裤,也没有护工照料。广南三院出现不少医护人员感染的事后,护工们全被吓跑了,连工资都不拿。这些天来,病倒的医务人员洗澡时只好光着脚丫,蓬头垢面、萎靡不振。目睹着包括校友在内病倒的医务工作者,廖熹念记者心疼、悲悯,却不能流露任何表情,避免影响大家的羸弱心绪。 大学老师邓琏贤,1米75高个头、75公斤,从大年初一中午开被临时叫回来,连续几天一直救治非普病人而被不幸感染。偶然,她瞥见邓琏贤老师染病后,想喝水居然连从床头柜上拿水杯喝水的力气都没有。她想帮忙,被侯芬护士禁止,担心她操作不当反帮倒忙让自己也得病。侯护士急忙上前,端起水杯,手伸得长长的,给邓医生喂水。病区内不能随便交谈,防止交叉感染。邓琏贤医生点点头,谢谢侯护士。 在另一个病房,她看到一个年轻的护士在病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不断□□,坐卧不宁,捂着嘴,憋着。身边有两个医务人员,正在悄声问询。廖熹念记者快步趋向前,仔细聆听。 “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我痛,太难受。” “哪里疼?” “哪里都痛,全身痛,从骨子里向全身放射痛感。非普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搞得我太难受了。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这么疼痛过,不想活啦,一了百了!” “别说傻话,大家坚持着治疗,都会好起来的。你忍一下,我叫医生来你打止痛针。”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那个护士实在强忍不下去,放声哀嚎。廖熹念记者不忍卒听,转身去往别的病房。 出到走廊,她忽然问道一股臭气熏天的气味,莫非有病人大小便失禁?果然,几个医务人员急匆匆赶去走廊最里面的一间病房,廖熹念记者跟着过去,在门口看见一名不认识的医生患者已经重度昏迷,而且大小便失禁。那种臭味,隔着12层的棉纱口罩也能闻到,令人欲呕。廖熹念记者以前实习期间见惯了病人的各种状况,对这位医生失禁倒见怪不怪,而担心他昏迷的情形。大家临危不惧,有条不紊地分工救治,有人麻利地给病人清洗下身换衣裤,有人給病人急救。为了自己医院的兄弟姐妹,广南三院职工都全力以赴拯救。 廖熹念记者帮不上忙,悄悄祈祷这名昏迷而失禁的医生能够脱离危险。她悲凄,满心伤感,为救治非普病人而染病的一线医务人员们。但愿,华国医疗界早日找到力擒非普病魔的治疗办法。 她兜兜转转,目睹了广南三院非普病区病人的诸种悲伤情形,抢新闻的兴致消失。受到不小的震动。待到侯芬下中班,她跟着出来病区。眼圈发红、脸色苍白,心情显然受到不小的波动。 遵照医院方的消毒程序,她随着侯芬护士操作,有序地脱衣、卸帽、脱鞋套与手套,消毒双手等,每一个环节都有专人监督,不得马虎了事。 总之,离开非普病区还要花费十几分钟,严格脱防护装进行消毒。先解去外一层的服饰:解开腰带脱隔离衣,摘去帽子、眼罩,脱下手套,取下口罩,脱去鞋套;接着,脱掉内一层的“防生化武器”衣服;最后,脱去工作服。当中,把一次性的与棉质的东西分开放置。 接下来,专门的护士指挥我学着侯芬护士把裸露的双手放入第一个盛着消毒水的盆。浸泡约3分钟,然后把手放进清水了浸一会儿。 到了洁净区,还得认真洗手。墙上粘贴着六步骤,照规定洗手完毕,手上还要涂抹一层保护液。到此,出非普病房的消毒环节才算结束。 地处南国的越州市二月上旬并不热,廖熹念记者消完毒出病区,内衣里完全湿透了,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仅仅客串了一个班,便感受到待在非普病房里特别不易。而救治非普病人的前线护士日复一日穿着全副武装的防护隔离装,确实像钢铁战士一样坚守岗位,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