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记者,勇闯非普病房(续1)
艾滋病感染者民间自助组织———“爱之家”的筹建过程。 大学同学石华燕,廖熹念的好闺蜜。通过手机视频交流,娇俏活泼的她病倒后的无力眼神叫廖熹念太心酸;低三级的吕晓宇师妹,廖熹念曾一起在大学广播站兼职,算当过她的“上司”。听闻这个个乐观的小姑娘在发病后,情绪低落到包括廖熹念在内的朋友们生怕她寻短见。只因为越州市太多病倒的医务人员告诉过廖熹念记者患非普传染病的感觉了:“痛,从骨头里散发到全身的疼痛,就是那种想跳楼的感觉,跳下去就舒服了……” 廖熹念记者为老师、同学和校友们不顾一切救治非普病人而染病之事,肝肠寸断,洒泪斑斑。 紧接着,另一位大学师妹也来电话,告诉男朋友被临时调去救治非普病人,很有生死离别的悲凉感。这个师妹在广南一院上班,男朋友在广南三院,母亲在广南二院。师妹情绪低落,吐露男朋友被抽调组成“特种部队”,进本院的非普隔离病房照顾病倒的医生护士同事们。“医生护士们救治非普病人,都被感染倒下。我听说,本市已有死亡病例。男朋友被抽掉去隔离病房,会不会凶多吉少?”她带着哭腔,娇柔的人儿免不了惊恐,“我们还没结婚,男朋友如果出事,我可怎么办?” 我直截了当开问:“你男朋友明知道去非普病房这么危险还进去,到底是怕丢了工作还是别的?” 师妹刚强回复,“这时候,如果连医生都怕死躲得远远的,华国还有谁敢站出来?战场上的逃兵,是要给枪毙的!” 瞬间,这个娇滴滴的师妹变成了女侠,我感到一股英雄气概穿越电波冲击而来。钦佩之情油然而生,于是安慰她,非普也没那么邪乎吧,你男友不会中招的。 上午09:05,我就此话题问了另一位医生朋友,对方说:“非普病房里倒下的医护人员全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呀,你能不救吗?” 再度受到英雄气的壮烈冲击,医学出身的廖熹念记者再也不能容忍自己在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包括大学老师、同学和校友们躺在非普病房里,而不能给他们丝毫助力。 她不能再忍受自己在非普病房的外面世界得过且过,再度扪心自问,天人交战—— 作为卫生医疗线记者,廖熹念记者,你可以不给外界披露谈非色变的非普病房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吗? 你能看着老师、同学和校友们躺在非普病房而不为人知吗?你即使不能减轻他们的病情,你到达现场至少能带给他们些许安慰。 一线医护为抢救非普病人不顾生命安全救治非普病人,甚至有人可能要拼掉生命,你能无动于衷于这些可歌可泣的悲壮题材吗? 到了2月底,吴铭记者发问廖熹念记者之初,先对她的勇敢态度表达衷心的敬意。然而,她否定了勇气,道出起初胆怯的人之常情。“正因为学了医学,我初略知晓传染病的恶劣性,不是无知无畏,其实并不敢进非普病房采访。” “吴记者,我老实告诉你,自个儿其实和普通民众一样也很怕得非普疾病,尤其在是病原体不明且谣言满天飞的2月中旬之前。”当时连所有抗生素都医治无效,没有特效药,广南省医疗专家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探索治病方子。省会越州城内很多医生也慌得不行,更别提省内其它地方的医疗状况。我听说,城内有个医生本来住在医院旁的宿舍,离感染科仅百米远,假使中间还隔着高耸的门诊大楼,他依旧吓得回家住。“说真的,那时有人说不怕非普明显假的。” “廖记者,明知山有虎,你为何偏向虎山行,进非普病房采访?” “吴铭,你也是做媒体的,都明白守土有责。我是跑省报《越州晚报》跑越州市医疗与药物等条线的记者,只要城内医院发生非普病况,我能开溜吗?《越州晚报》我怯场开溜,谁顶上?并且在华国媒体界会臭名远扬,我承担不起。”此外,我进非普病房采访,包藏着一层“私心”。我的大学同学与校友们,遍布城内各家医院的呼吸科、感染科、急诊科等,目前都在前线拼命救治非普病人。他们每天直面“极毒”的重症非普病人,生存境况比我危险得多。从而,我老觉得自己没当医生改做记者,似乎占了大便宜,面对在危险环境下救人的医生校友们,我只有咬紧牙关,要坚定与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上,并肩作战,从传媒角度报道所有一线医护人员的将生命置之度外的拼搏风采。我虽然给病倒的校友医生们帮不上忙,但能给他们打气、鼓劲。 “因此,我就是害怕也要去采访,职责所在,必须深入一线。” “为什么?” “吴铭,因为我是记者。” “首次进非普病房,你感觉咋样?” 廖熹念记者,在答话的后头打了一串悲切且流泪的表情符号:“2月8日,我第一次进非普病房。那天离家出门时,好像上战场去排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