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南怪病猖獗,官方辟消毒谣(续1)
炎患者,突然转来非普病人让整个科室措手不及,连基本的治疗仪器都没有。对于医生而言,非普传染病非常陌生,接到任务还是立刻上阵。毕竟,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为了抢救病人,邓琏贤几乎就没休息过。“他身体一直都很好,不怎么生病。”妻子朱秀丽说。跨旧年到新春,一直到正月初四,丈夫日日长时间回医院急救病人周左分。除夕夜晚8点多,丈夫接到电话前去抢救病人,近初一凌晨4点才回家。早晨7点多,一个电话又把他叫了去,下午三四点才回到家。等到晚上8时电话又来了,又是深夜12时才回到家。年初三也是如此。 “年初二,他就有点发烧,我们夫妻俩同睡盖一床被。年初四,他回到家告诉我,医院要求他住院,叫我帮忙收拾东西,然后一个人走去病房。十分钟后,我收好东西送去病房时,护士已经不允许我进去了,说东西可以帮忙转交。当时,我整个人就呆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朱秀丽忆述,泪水盈盈。由于出门急,她连手机都没有带,被隔在病房外心急如焚,赶紧跑回家给丈夫打电话,才晓得他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 那压抑且沉重的一幕,广南省媒体记录下:广南三院设立隔离区后,邓琏贤自己走进去。为了缓和沉重的气氛,他还轻松地开着玩笑。 开头,邓琏贤与患病的27个同事一起在外科四楼住院治疗。随着病情的发展,有医生转去了更专业的越州市医学院附属呼吸病研究所诊治。同时,邓琏贤的病情也一再加重。“我去探病,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朱秀丽回忆说。她回到家拿着丈夫的手机反复琢磨,才明白丈夫也想转院。“那时呼吸病研究所病床很紧,要动用关系才能够进去住院。”明白丈夫用意后,朱秀丽马上给一位朋友打电话,希望马上转院。那天下午4点,邓琏贤就转去了呼吸病研究所ICU病房。那里的医生同道们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邓琏贤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在呼吸病研究所治疗的那些日子,朱秀丽每日做好三餐送去医院,一口口喂给丈夫吃。度过危险期后,邓琏贤被转入普通病房,可20多天后,又因病情加重再次被送回ICU。“当时ICU的医生都哭了,他们不明白,治好的病怎么会又重成这个样子。” 《越州日报》摄影记者邱明,偶然见到了邓琏贤医生的最后样貌。那段日子,她跟踪拍摄越州市医学院附属呼吸疾病研究所呼一病区的“非普”病人和医务人员,其中有一天24小时跟他们吃住在一起。 4月15日下午2时,费尽口舌的她终于获准第一次走进让人谈“非”色变的“非普”病区——越州市呼吸疾病研究所呼一病区,一边穿上憋闷的隔离衣、戴上四层口罩,一边听着李虹护士长喋喋不休地交待所有安全程序。她迫不及待地闯进了这个禁区(以后,她每次进病区若稍不按安全规章办事,都要被李护士长训一顿)。那天,病人们对邱明记者随身带着的“大家伙”——相机都不欢迎,惟有一位插着氧气管洗头的病人告诉李护士长同意记者拍了洗头照片。邱明记者感叹:“那是当天唯一让我心动的照片:四位护士如此近距离地与非普病人接触,让我对非普的恐惧少了一大半,也正是护士们的淡定让我能坚持完成这次采访。” 事后,邱明记者才知道,这位被护士们称为教授的洗头病人就是刚被追认为烈士的广南三院传染病科负责人邓琏贤。2月3日,他因抢救非普病人周左分而染病入院。“就在我拍完他的第二天,邓琏贤教授又因病情恶化再度被送到八楼的ICU重症监护病房,并于21日17:40分去世。”邱明记者心情沉痛,“看到ICU主任刘小青和全体医护人员悲恸的神情,那一刻,我沉重得举不起相机。” 邓琏贤教授,于三个多月后的4月21日去世,享年54岁。他是“抗非之战”中广南省第一位因公殉职的医生,其牺牲震惊了华国。 周左分的传染率太恐怖,整个广南三院传染病区从而陷入瘫痪。整个医院甚至找不到一个还能医治他的健康医护人员,于是,他又被送到了越州市传染病医院——市八医院。 在周左分康复之后,市八医院主治医生陈雁清告知吴铭的朋友《南国都城报》记者刘乐:“那时候还没有‘毒王’称谓,甚至都没有非普这样的说法,但是周左分的到来,依然让全院如临大敌似的进入一级备战状态。”陈雁清医生介绍,周左分不吃野生动物,家庭观念非常重,染病原因至今未明。 当时,位于三楼传染病区的2号病房被专门改造,全力抢救周左分。三张病床被撤掉两张,隔成了一个单间。当时最好的医疗器材,都被搬进去。整个病房被划上了重点隔离区,除了一个护士和三个治疗医生之外,不许无关人员靠近。 第二天上午,陈雁清查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周作芬终于醒了。周戴着呼吸机,无法言语,只有眼珠随着自己的走动转来转去。周的眼神里,充满了询问和恐惧。意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