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旁逸斜出【续二】

难以正常呼吸，面容难看、神志不清。主治医生紧急抢救，多科会诊，但他依旧病况不佳。主治医生没有搞清楚他的症结，无奈给他的家属下了病危医嘱，心理好有个准备。他的病情急切需要上呼吸机，但是我们医院没有配备呼吸机。观察一天，当晚只得叫他的家属转院去省城，看有没有救命的一线希望。

让我们医院职工恐慌的是，出现极快的传染。王幸浩到我们医院治疗才两天，与他密切接触的9位医护人员全部被传染。幸好，症状比他轻。我们医院忐忑不安，不能预见被感染的同事们将会有怎样的结果？尤其有两位怀孕的医护人员被感染，不晓得对胎儿有没有影响？王幸浩得了什么怪病，传染率太高了。

现在，我们医院启动最高级别的卫生防护举措，每天消毒、医护人员穿戴预防服，严密防止高速传染。

“李医生，你为何认为王幸浩得的是怪病？”

他的病和普通的呼吸科疾病不同，发烧不退、呼吸衰竭还高度传染等症状，拍了X光片，显示肺部现严重的病况，在在意味着这是一种奇怪的呼吸病。

“被他感染的医护人员，你们医院如何处置？”

把他们安排在特别的病房，避免再感染别人。

“要不要转院？如何给他们治疗？你们的心情，怎样？”

暂时不要。我们医院不清楚王幸浩究竟得了什么病，因此治疗被感染的员工只能摸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伤心，但没法子。救死扶伤是医护人员的天职，不能拒绝接诊王幸浩，即使假如能预见被感染的风险。

刘乐记者插话，问：“敬佩！目前，江源市民晓得王幸浩传染医护人员的事吗？”

不晓得。为了杜绝民众恐慌，我们医院没对外披露。

李国正医生，用手机传给吴铭记者有关王幸浩的病历单和X光片，以及叫他记下被感染医护人员们的姓名。“吴记者，你还去我们医院采访吗？你也许会碰钉子，终究院方不喜欢对外披露如此不佳的病人情况。”

“要。多谢你告知王幸浩的病况，我仍然需要正面采访江源市人民医院，拿到权威的资讯，即使可能碰钉子。”“你知道禅山市怪病吗？”

“不知道。”

刘乐发问：“李医生，你觉得两地病人是不是得了同一种怪病？”

“没看到对方的病历单，我不能判断。”“吴记者，下一步棋，你打算怎么走？”

“我自有办法。”

李国正医生抢着买单，三人分离。刘乐和吴铭开车，前往王幸浩的村庄，继续采访他的外围信息。考虑到江源市民众憨厚，俩人觉得，开门见山表明记者身份问询为妥。江源市地处山地，气温比玉三角的越州市气温低些，刘乐给吴铭也准备乐薄外套，俩人的个子差不多。况且，太阳正好暖洋洋的。这种轻微的寒意，对于生活在北方的吴铭来说，没所谓。刘乐协助吴铭真细致，没得说。

按照知情人指明的地址，俩人42分钟后到达窝在山沟里的瓦金村。快到晌午，村民们多数从田间或山林劳作回来，准备吃午饭。所以，村里的晒谷场站乐很多人在唠嗑，有的农人端着碗在吃饭，很多小孩子在玩闹。刘乐在村边路上停好车，俩人走向一个年轻的村民。刘乐说广南省方言，问路：“你好！请问，王幸浩的家往那边走？”

“他去市里住院去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我们是从京西市飞来的记者，受领导派遣，来关切王幸浩的病情。”

在场的村民们听到首都记者关切王幸浩，纷纷围拢过来，说开来。王幸浩不晓得染了什么怪病，居然把诊治的医生都感染了？以前，他在深海市做厨师，是不是接触了不洁的东西，于是生病了？他的事搞大了，糟糕。吴铭听了，觉得村民们有料，估计能问出一些信息，于是暗暗和刘乐对了下眼，打定主意先听村民们聊谈。

“老乡，你们知道，王幸浩在深海打工，究竟是怎样染病的吗？”吴铭说国语，提起话头。

年纪大的村民们听不懂，瞪着迷茫的眼睛瞧着吴铭。从而，刘乐悄声叫吴铭只带着耳朵听。“他到底怎样染病的，我们都不明白。”那个年轻村说，“反正，他起初以为自己得了重感冒。”

经过刘乐记者和村民们交流，吴铭事后了解了王幸浩的成长背景和莫名染病的开头情况。

江源市在山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比较贫瘠。王幸浩的家贫穷，生活困难。他只读了五年书，十五岁就开始做矿工，但没赚到钱。后来，他改学厨艺，另谋出路。1990年代，华国打工潮汹涌澎湃。和那个时代许多普普通通的农村人一样，王幸浩到沿海发达地区的深海市打工赚钱。他在那里做厨师，直到今年生病回家，已经干了11年。

12月5日还是6日，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