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预备,一波三折【续二】
{萧遥} (接续)阿铭,你现在不晓得两个病患好不好接触,就事先电话联系对方容易被拒绝。人总是在面对面才容易接受对方,所以你没下来广南省之前不要联络。当面交流,你可以随机应变,伺机采访啦。 “嗯。哥们,广南省一级媒体,以前发生过集体报题通不过的情形吗?” 至少在我做记者的这些年里,没出现过。这次,我省不仅跑卫生医疗线的记者和普通编辑们惊讶,连其他线和副刊的记者编辑们都友邦惊诧论。兄弟,你说诡不诡秘? “异常吊诡。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我在首都根本看不懂。” “刘乐,你和广南省其他跑卫生医疗线的同仁守土有责,都报了怪病选题,对得起记者职业。报社莫名其妙不通过,那是报社编委会的问题,首先是报业集团董事长(社长)的责任。我有言在先,责任划清。今后,如果怪病事态演变不妙,人们一旦追问媒体失责,必须问责广南省一级媒体,包括报纸、电视台、电台和官网等领导们的责任,而不是一线的记者和编辑。” 吴铭,理是这个道理,恐怕外界分不清责任界限。到时真的情况走向不佳,人们会先乱批记者一通,不分青红皂白。届时,我们一线记者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我就搞不懂,广南省一级媒体为何不通过怪病选题?你说,江源市和禅山市两地媒体不报道,很可能囿于事发地级别低而听令本地官府不得报道,但是省级传媒也统一报道不了。我猜,那不是省里个别媒体领导的问题,而是官方暗中禁止报道吧? “哥们,再怎么猜亦惘然,白费蜡。”“我好奇,贵省一级日报不能报道怪病,可是华国第一大报《南国周末》竟然没动静,显然失常。” 兄弟,你观察有点迟钝。现今的南周已经不是江艺萍老师掌舵时那么辉煌,新闻报道锋芒毕露,一纸风行华国。遥想当年,南周报道威名显赫,每期轰动华国内外,“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自从她被迫调离南周报社,《南国周末》经受或明或暗打压,变得羸弱。新闻报道温吞水,在全国掀不起一丝涟漪,泯然众人矣。 “哥们,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江艺萍老师仍然担任《南国周末》掌门人,我不信她麾下的记者不出马采访本省怪病?南周衰落景况,让我情不自禁怀念这份华国曾经独领风骚的报纸和它的黄金一代记者们。” 我相信,江老师在位的话,南周会打破华国媒体不监督报道本省新闻的潜规则,果断派记者采访广南省怪病。 “刘乐,你记得吗?《南国周末》教育自己的记者:你可以不当记者,但是如果当了记者,你必须是个好记者。于是,这份报纸一度成为了华国媒体界的NO.1,是我国知识分子当仁不让的一枚精神指针。” 我怎么会忘记?《南国周末》,咱们华国报界的神话般孤本啊! 俩人此番议论,令吴铭陷入怀念《南国周末》巅峰的沉思,感念南周走向鼎盛时期的骨干记者。他们在南周的光辉岁月,以及对时代与新闻的思考......呈现华国转型期的故事及其华国新闻的演进。南周黄金一代记者在华国新闻史上的符号意义,历久弥新。 回顾南国周末报社高峰期,一名黄金一代记者撰写了一篇在网上广为流传的文章——《离开》,“那些金子一样的日子,闪亮得让人不敢相信。”正是在那些金子般的日子里,一群追求新闻理想的人,带着一张报纸《南国周末》,迈进华国新闻发展的黄金时代…… 回忆南周黄金记者们,不得不先感怀江艺萍老师。她不喜欢张扬,却在她负责《南国周末》期间,极度地张扬关爱、平等,张扬正义和尊严,挖掘着华国民族的爱与良知。主要创办人左放,总结说:“《南国周末》是我栽的树,但是在江艺萍手里开花结果。” 江艺萍接受采访,被提问:你做了几十年的新闻工作,您个人特别有原则。您的新闻理想是什么?在媒体行当,您觉得坚守的一点是什么?她明确回答,我觉得记者的职责本身就是要去为公众寻找事实真相。记者在执行这个职责的时候,有不可以违背的一些原则,譬如“可以不全部说真话,但绝不说假话”。当下社会,各式诱惑太多。为此,媒体人不能出卖真相,或者不报道或者扭曲报道。 江艺萍在专栏“旧人如故”中写道,有平等的理念与宽厚的胸怀,才有宽松的环境和人才辈出的局面。在南国日报报业的传承中,这无疑代表了一种美好的情愫,也形成了优良的传统——给谋事的人以做事的空间,让谋事的人做成事。 平等待人,是江艺萍为人处事的原则。关于她的人格魅力,她当年麾下的记者们,不约而同赞佩她的这种优良品质。陈记者在《离开》里写道:“江艺萍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温和,亲切而纯净的,具有桃李不言的诱惑力。”何记者听说一个段子,江艺萍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