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六郎
何,你的琵琶我是不会收的。” “什么琵琶?”江辞远同王宜修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卿卿的事情是一句没提。还是个谎话精!阿禾更气了! 王宜修恍然大悟,转头开始说服阿禾:“六郎是我好友,你也是我的好友,那你俩也就是好友。好友互送礼物是应当的,更何况......”王宜修凑近阿禾的耳朵:“江府有钱着呢,三十两对他来说就是买个馓子的钱。” “那我也不能平白受了这恩惠不是?”阿禾抿了抿嘴:“一休,你还是别劝了......” “当我借你的如何?”江辞远打断二人对话,眼神直直地看向阿禾:“你一日还我一文,立契为证。” 总共六贯钱,她一月才六十文,每日一文,岂不是要还到猴年马月了?这怎么能行?阿禾正欲开口拒绝。 江辞远似是看穿了她内心所想:“教坊每年大小出演皆有分红,亦是一笔不匪的收入。更何况上巳节如此盛大的活动。” 他竟然还知道自己在上巳节名单里么?阿禾怔怔看了江辞远许久,脑中想起了栀儿说话,江六郎,难不成是那个救她的江六郎? “你该不会是那个六郎吧?”她开口问了。 “什么那个六郎?”江辞远唇角微微勾起,像清泉的波纹,令人心神荡漾。 还是跟刚才一样的回答,此人根本油盐不进,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六郎怎么了?”王宜修也凑过来问。 “无,我先给你二百文,等上巳节后再还些,其余的日后有钱就提前还你,结清契约就失效吗?需计息么?” “结清即失效。不计息。” 阿禾也不怕江辞远坑她,应着王宜修也在一旁呢。他们同掌柜讨了纸笔,江辞远利落写下。阿禾仔细看了看契书,确认无误了,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抹上红泥画了押。江辞远和王宜修亦如是。契书一式三份,三人核对无误之后,都收了起来。 “原是这个禾啊。”江辞远这样想。 “原是这个宜修啊。”阿禾这样想。 “我能帮阿禾和六郎作见证,真是他们的荣幸。”王宜修这样想。 于是,年纪轻轻的阿禾,就已债台高筑。可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