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
,三岁起便骑着小马驹在草原奔驰,他身子虽病弱,但这本事却从未忘记。 想一想,自己好似有些想念自己的影了,那是独属于他的马,与他同龄,血液里流淌着父辈的赫赫战功,如今已经是一匹老马了。 也不知影现在有没有在想念他。 他伸手拍了拍阿刁,说道:“上马吧。” 阿刁在他的搀扶下,小心地踩着马镫坐了上去,另一只脚却怎么都踩不上去,还是谢知非绕道一旁将她的脚口在上面。 待到她终于坐稳,他才在她之后上马,坐在她的身后。 阿刁的后背抵在谢知非的胸膛,好似能听到他“咚咚”平稳地心跳声,她在心中数着拍子,心脏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节奏跳动。 琅琊山庄外东边十里地左右有一处空旷之地,谢玄已经勘察许久,此地并无人烟,除了几处树林外,鲜少有人经过。 江州地处大梁中西部,但山多林多,能在此地寻到这么一处便于跑马的宝地,谢玄也是查探了许久。 此时正值春夏交际,遍地绿草红花开的正艳,因少有人迹,有种肆无忌惮的美。 她被眼前的美景怔住,而后欣喜地回头,指着前方的美景对着身后的谢知非说道:“好美。” 阿刁躲在谢知非怀中,骑着马缓慢地行走在前,而谢玄则跟在二人身后不远处。 谢知非久不骑马,又因载着阿刁故而行走的十分缓慢,见已抵达目的地,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接着牵着缰绳抚摸着白马的毛发,似在安抚。 阿刁见他下马,本想跟着一起,却被谢知非用手扶着小腿阻止道:“你别下来,我牵着你走两圈,等到你习惯后我再松手。” 阿刁果然乖乖听话,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背上。 清风拂过,林间吹起肆意地风,草木都跟着肆意地晃动,阿刁也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后仰着头,面朝天空,对着牵马的谢知非说道:“好舒服呀。” “你若喜欢这里,我们多来。” 谢知非也被这股吹得有些心动,虽时刻关注着马儿与人的的状况,人却也是放松的。 待到走了许久后,谢知非轻轻地松开了手中的缰绳,示意阿刁自己拿着,自己则再次翻身上马坐在她的身后,在她耳边说道:“现在开始由你来掌握方向。” 阿刁本来还放松着的身体听到这句话开始变得僵硬,握着缰绳的手也开始出着细密的汗,吞咽下口水,她紧张地再次攥紧了缰绳不自觉在手中缠绕了几圈,没想到这么一绕却扯到了逸尘的脖子,它一声长嘶,猛然停下脚步,将本就不知所措的阿刁吓得更加心惊。 “别紧张。”谢知非一只手握住她拉着缰绳的手,一只手轻抚着她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安抚着。 “你就将逸尘当作是你手中的剑,这绳索就是剑柄,握紧它。” 谢知非的嗓音清润,并未因阿刁过分的紧张而表现出不满,像极了一个富有耐心的师父在教导着他蹒跚学步的幼徒。 在谢知非的轻声安抚下,阿刁慢慢放稳呼吸。 “现在,握稳你的剑柄,坐直身体,然后放松,眼睛看着前方,接着双腿加紧。”谢知非平稳的声音就像是一股热流涌进阿刁的心扉,她感受着身后那具身体的热度以及主人带来的安全感,随着他的指示而动作。 感受到她的放松后,谢知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接着说道:“很好,现在开始放松你的小腿,用脚轻踢一下让它跑起来,记住要握稳你的缰绳。” 阿刁依照着他说的那样去动作,果然,逸尘开始轻轻朝前迈开脚步。 “做得很好。”谢知非赞赏道。 其实阿刁的悟性极高,要去学其实非常简单,只要克服住心中的那点恐惧后,就可以完全的由她来行使掌握权。 就这样走了几圈,阿刁学会了如何使用缰绳来控制马儿的方向,她觉得谢知非是一个非常好的师父,居然将缰绳比作是剑柄,将这两个完全风马牛不相干之物联系至一处,让她完全体会了其中的奥秘。 “怎么样才可以跑起来?”已经习惯后且兜了好几圈的阿刁,心中的胆子也大了几分。 “别着急,想让马儿跑起来很简单。”谢知非握紧她牵着缰绳的手,声音蛊惑般响起,“只要握紧缰绳,然后看向你想去的地方。” 谢知非突然握紧了手中的缰绳,脚尖用力踢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更加地贴近阿刁,身下的马已一种前所未有地速度奔跑起来。 阿刁被这一下吓到,还来不及惊呼便被身后谢知非低沉的声音打断,“别紧张,感受一下风的速度。” 耳边传来疾风掠过的呼声,眼前的景色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