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船
偶有几只白鹭从远处飞过,好像回到了师父爱坐的崖边。 今日遇见了师兄,待到下船之时便至琅琊,倒时见到云观师祖,将师父的信交予之后,她便可去完成她日思夜想的事。 她趴在窗边,吹着江风,回想着这一切,眼睛慢慢地合起。 谢知非在窗边眺望着同样一片景色,心情却有些沉重。 此次,风鸣随行,不知是福是祸。 船开始缓慢的前进,原本无风的江面也随着船身的前进而掀起一股凉风。 “公子,窗边风大,还是披件氅衣吧。”谢玄从一旁的箱笼中找出一件玄色鹤从身后给他披上。 谢知非听劝地拢紧衣领,转身走至塌间坐下,谢玄则是将窗再次关紧。 “往后这些时日,风鸣在侧,你须得小心行事。” 谢知非斜坐在榻上,低眉看着谢玄跪在一侧煮茶。 “是。”谢玄颔首,手上动作停了一瞬,又接着往炉中添了一片炭火。 “方才风鸣明明骑马,理应比我们先到驿站,怎么比我们晚到?”谢知非低声清咳了几下。 “属下驾马之时,他一直骑马走在前方,却在经过一个小巷之时突然停了下来,后听到一阵奇异的哨声,后空中飞出一只鸽子,据属下猜测,那应当是天云门专属的信鸽。” 谢知非思索了片刻,说道:“应当是在给天云门传信告知阿刁的事。此时绝不简单,天云门绝对隐藏着什么秘密。” 云逸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事他苦想多日也未曾相同,也许只有见了云桀掌门后才会有新的发现。 “公子,需要通知千机阁的人拦下吗?” “不用,最近先不要和他们联系,免得打草惊蛇。”谢知非制止道。 若他猜得不假,想必此次一下船便会有天云门的人在岸上等着。 在船上修整了一下午后,日暮西沉,客船的行驶速度也逐渐放慢。 阿刁晕眩着从窗边醒来,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她撑起昏沉的身子却被摇晃着的船身再次跌倒在榻上。 好似伸出一块云朵之上,双脚踩不着实地,她此时只觉胃部翻涌,一股气流直冲天灵盖,她挣扎着起身,迷迷糊糊地扶着墙壁在房内四处寻找,终于寻到一个空的木盆,双手用力地按紧盆边,一股脑儿地将午膳全给吐了出来,直到吐到只剩酸水方才好过许多。 就着样坐在原地缓了许久,才终于清醒,恢复了神智。 也就在此时才猛然想起来,谢知非给她的那瓶药丸,她竟忘了服用。 她狠狠地捶了一下前额,暗骂自己不长记性,此刻才后知后觉到先前在长公主府中的湖中泛舟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她勉强站直身子,四肢酸软地将方才吐出地污秽整理干净,又换了件干净衣物后开始煮茶。 茶水这边才沸,她立马从白玉瓶中取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倒出一小杯茶水,用力吹了几下,便送入口处。 果不其然,被茶水烫到了舌头。 她慌忙起身跺脚,好似能够借助别的动作来缓解舌尖地痛楚。 结果,这么蹦了几下之后,头更晕了,就像是有人在拿着榔头不停击打着她的头部,而腹中更是翻涌不止。 她晕乎乎地躺到船上,却觉得整个房间都在快速旋转,用力闭上眼睛之后觉得房间是不转了,可身子却漂浮在半空中。 她就这样趴在床上,试图掌控回自己地身体。 此时,房门传来几声“咚咚”声,不知是谁在敲门,她却撑不起身子去开门,嘴巴发出的声音也沙哑无力,传不出门外。 谢知非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异响,不知是否发生何事,想着也到时间该用晚饭了,于是便和谢玄一起去敲响阿刁的房门,可是不停地敲了好几下,房内也没有任何声响。 难不成是睡着了? 可是方才还有动静,他查出不妙,便更加用力地敲门,声响也愈来愈大,但依旧不见人来开门。 “阿刁!阿刁!”他喊了几声后便用力推开房门,见房门从内部锁起后,便让出身子,示意谢玄将门踢开。 “发生何事?” 风鸣被他二人敲门的声响吵到从房门内走出,却见他二人站在阿刁的房门前,似乎想要破门而入。 谢知非冷冷瞟了他一眼并不言语,只厉声吩咐谢玄,“踢!” 待谢玄将门踢开之后,他立马踏出房中,却见阿刁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神涣散地看着他,面色一片煞白。 谢知非一眼便知她定是晕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