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
若想剑法超群,定要摒除杂念,心剑合一,方可招招制敌,招招制胜。 “好剑法!” 一声赞叹声自远处传来,脚步声也走越近。 阿刁循声望去,见是萧珩,便放下警惕,走至檐廊将剑放回鞘中,用袖口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不解的看向他,心下疑问,他来干什么? 萧珩今日着一身代赭色宽袖大衫,头发束冠,十分精神,左手拿着一个黑色漆纹盒,款款走来。 “阿刁姑娘,清早冒昧前来,请勿见怪。”他简单施了个礼,向她的方向而来。 “请问何事。”她与他并不熟络,不知他前来所为何事。 萧珩被阿刁的剑法一整个痴迷住,瞬间化身成为阿刁的小迷弟,摸了摸鼻子,惊叹道:“阿刁姑娘好剑法,看着倒像是天云门的招式,若姑娘此行能参与武林大会的比试,定当能夺得魁首。” 他自顾自的说道,阿刁并未多言,眼见气氛冷场,他这才想起此番前来寻她的意图,他双手举起手中的黑色盒子往前一伸,身子微微一躬,语气郑重,“昨日遇难,多亏阿刁姑娘舍身相救,若非姑娘搭救,我与月儿表妹定要遭难,特此备上薄礼,不成敬意。” 阿刁并未接过,只是轻声拒绝,说道:“举手之劳,不用如此。” 萧珩一早就已做好准备,知她定不会轻易收下,缓缓开口道:“姑娘放心,此盒中所装并非金银等俗物,也并非贵重之物,姑娘不放大开一看。” 他直起身子,见阿刁依旧一副冷清模样,不准备接下的样子,方才练剑是颊间泛起的酡红也因平静后消失不见。 他叹了口气,轻轻打开手中的盒子,从中取出那件软甲。 “这件软甲是家父命人打造的防身之物,我嫌碍事,从不肯穿,而且我出入皆有侍卫保护,这软甲于我亦是无用之物。”他说得倒是实话,这是昨夜还未至府中便已想好的谢礼,“姑娘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虽武艺高强,但难保不会遇上歹辈,关键时刻,这软甲可保姑娘一命。” 阿刁见那软甲闪着银光,知晓定是十分贵重,便仍旧拒绝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思索了一会,又开口道,“即使你父亲送你的防身之物,你应当贴身穿戴,好不费家中长辈的一番心意。” 萧珩早有打算,他将软甲拎在手中,扯开衣领,漫步向前。 阿刁不知他做何用意,退后半步,用剑鞘抵在他的胸口,眼神透着警觉。 “姑娘不必担心,请看。”他将外衣领口扯得巨大,露出里面那件贴身软甲,笑着说道,“这软甲我还有许多,姑娘不必担忧。” 说着一边往后退,一边系号衣带。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阿刁放松警惕之际,一声冷厉的声音从院落门口传来。 是谢知非,阿刁从未见过谢知非的脸可以这么黑,一身煞气,快步向她走来,扯过阿刁的衣袖将她往身后一挡,眼神凶狠地盯着萧珩。 “别误会,我只是感谢阿刁姑娘的救命之恩,来送谢礼的。”萧珩摆了摆手,见他目光不善,连忙解释。 “送什么谢礼需要解开衣带来谢,小王爷莫不是在欺负阿刁单纯无知。”谢知非出言讽刺,此刻恨不得将他狠狠殴打一番。 若不是他来的及时,阿刁还不知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一身武艺不知道藏着有什么用,何像昨日扭伤他手指那般扭伤他的脖子。 他正怒火中烧只是,却被一阵极小的力道扯了扯衣袖,他收敛不及的怒意瞥向身后的阿刁,见她轻轻摇了摇头。 “他只是在给我看他的贴身软甲,就是他手里那个。”她指了指萧珩手中的银色软甲,幽幽开口,“你误会了。” 萧珩举起手中的软甲递至谢知非身前,并解释道,“这就是我送给阿刁姑娘的谢礼,刀枪不入,必要时可以保命。”说着又解开还未系好的衣带,外袍里穿着的贴身护甲和手中的一模一样,“阿刁姑娘不肯收,我就给她展示我有很多,所以……” 说完,无辜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