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酒
> “子津,不知这位姑娘是你何人,竟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好武艺。”晋阳长公主见她非出身权贵,而方才谢知非又说是她的朋友,一男一女,竟令她猜测不透。 “阿刁姑娘是我在江湖上结识的朋友,先前被山匪袭击,是她救下了我,正好她也要去参加武林大会,我们就结伴同行了。”他云淡风轻地说道,迎上阿刁不解地目光,轻微地点了点头。 见她并不想说起被买凶杀害一事,阿刁纵使心中不解,也并未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穿于他。 她只是不明白,他身上为何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秘密,这些天的相处,竟仍旧不值得他坦诚相待吗? 她躲开他探寻地目光,低头望着案面上那盘精致的桂花糕怔怔出神。 “原来如此。”长公主不再追问,一介武女,子津想必不会…… “你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一直默默无言的萧珩双手陡然按向案桌,直直看向斜前方的阿刁,激动地说道。 阿刁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萧珩惊喜开口,又不知想起些什么说道:“武林大会五年举办一次,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盛事,各路英雄豪杰皆会在此时汇聚一处切磋武艺,而四大门派也会在此时推举出武林盟主将会由哪个门派担任。”他兴致冲冲地说着。 “阿珩,你怎么知晓这些,你阿娘阿爹不是从不许你习武,你莫要再生事端。”长公主见他一脸兴奋,她这外甥的脾性她是知晓的,如今一番话,不知要作何打算,不管如何,先掐灭这把苗头再说。 “姨母,甥儿什么都瞒不过你。”他怂着肩膀,沮丧道。 “阿娘,这武林大会当真如此精彩?”王昭月听闻表哥开口,竟也起了番心思。 “不准去。”长公主将手帕塞进腰间,再次强调,依旧不可协商的与其,“今日才出了这等大事,我这心还吊在半空,你们就要去此等危险之地,我再说一遍,趁早绝了这番心思。” “阿娘。” “姨母。” 二人一同开口,一同的抱怨撒娇。 谢知非也不多言,若途中再多两个麻烦反而累赘,叽叽喳喳吵得番人。 在一席人走至花厅用膳时,谢知非故意走的慢了几步,待到阿刁走至他身前,还没想好说什么,他只是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地说道:“阿刁。” 阿刁没有理会,继续迈着步子跟随着前面几人的步伐。 “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住下几日。”他终于想了个话题。 听闻此话的阿刁,蹙眉,朝他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 “饭后我再向你解释。”眼见已踏入花厅,他不好多言,只嘱咐一切稍后再说。 席间,晋阳长公主命王昭月及阿珩向她敬酒,以谢她救命之恩。 阿刁推辞不下,正欲饮下此酒,却被谢知非挡了下来,接过她手中的酒杯,解释道:“她沾酒就醉,不胜酒力。这杯我替她喝吧。”然后,看向阿刁的目光微沉,“阿刁你就以茶代酒吧。” 随即,吩咐仆人给阿刁案面上的酒水换成了茶水。 阿刁歉意一笑,双手举起茶杯朝二人微微示意,后一饮而尽。 萧珩方才听闻二人仅是结伴而行的江湖友人,但他又知她不胜酒力,不知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他眸色加深,问道:“听闻江湖之人常以酒会友,少有像阿刁姑娘这般不胜酒力之人。” “师父常与我说,酒不是个好东西,从不许我饮酒,故而如此。”阿刁赧然一笑,面上泛起微红,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过你师父说得有理。小酌怡情,大酌上身,酒后亦乱事。还是少饮为妙。”晋阳长公主微微点头,赞许说道。 “少喝一点又无妨,喝醉了大不了睡一觉。”王昭月不屑一顾。 阿刁继续笑笑并未说话,似是听不出她口中的轻视之意。 “你大概忘了前日你偷喝姨父的藏酒,第二日头疼欲裂,起不来上床的事了。”萧珩打趣道,又夸赞阿刁,“我看阿刁姑娘如此懂得克制自己挺好。” “你!”王昭月怒及,指着一旁充满笑意的萧珩,气愤填膺,却瞥见身旁的阿娘投来的不赞许的目光,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下了头。 阿刁见她虽骄横,还是有些天真可爱的,不由得也笑了笑,抬头时眼神瞥见谢知非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