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or疯子

们开始争相撕咬他的血肉，更多的马赛克光影迸发而出，像是像素游戏里迸溅的绚烂焰火。

傅梓深痛得头脑发麻，他不断地嚎叫着，像是绝望的小兽。不一会，他就因为血条清零被自动弹出了模拟考场。

傅梓深紧紧咬住下唇，他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尽管没有伤口，但痛觉是那样真实。他手指紧紧扣住机舱的把手，指尖肉开始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再一次进入了模拟考场。

这一次，他是被一只长着镰刀手的异种直接贯穿了心脏。

再次被强制弹出的傅梓深瘫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冷汗不断地沿着他的脸颊往下淌，逐渐打湿了他的前襟。

他皱起眉头来，急促的呼吸声中带上了断断续续的哀鸣。然而他并没有休息太久，很快再次进入了考场。

好痛！

好痛！！！

真的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一次被强制弹出后，傅梓深整个人像是在水里走了一遭似的，蜷曲的头发湿哒哒的粘在额头上，眼神空洞无物，眼眶里溢出的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河流。

“我得……成为，圣察官……”他稀里糊涂地喃喃自语着，“只有这样，你……才会，真正看向我……”

“我，会成为圣察官……”他神志不清地低低笑了两声，他依旧痛得难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敲碎了似的，电子脑里Alice不断发出警报，提醒他疼痛已经超过了身体可忍受的最大限度。

“哈哈……哈哈……”傅梓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不知道是痛得还是笑得，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不过如此，还没有那些辣椒厉害……”他嘴里散逸出血腥味，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再次进入了模拟训练。

当系统宣布本届圣察廷考核第一名的获得者是傅梓深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应届军校毕业生夺得头筹，这可是头一次听说！

然而和军校那群人的窃窃私语不同，同考场的考生们都苍白着脸选择了沉默。

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傅梓深是如何拿到第一名的——他冲在最前面，像是没有痛觉的仿生机器人一样，根本不管异种的攻击、像个疯子似地和异种大军贴脸对砍。

要知道，这场考试中痛觉可是和真实的身体相连的！可同期考生们眼睁睁看到那尖锐的牙齿撕裂傅梓深的肩膀、锋利的爪洞穿他的腹部，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手里的刀枪稳稳落下，每一击都直中要害。

傅梓深并不是完全不躲，他总是在异种的爪牙袭向他的那一刹那微微动身，避开了身上的所有要害。这是傅梓深那短短三个小时内获得的经验，只要不被攻击到要害，血条下降就会很少。

于是，他就借着这不要命的冲劲，硬生生杀到了全场第一。等考官宣布考试结束时，傅梓深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粉黄色的马赛克——考生们都知道，那意味着此刻的傅梓深已伤痕累累、如强弩之末了。

考试结束，考生们拔下神经连接线，带着惊诧、荒谬、质询、敬佩的目光看向脸色苍白的傅梓深。

傅梓深颤抖着手拔掉了线，双手撑着机舱壁才得以起身。他抬起眼睛看向右手边的透明墙，那道墙是特质的，里边的人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却能看到里面。傅梓深知道粟伯年就在那面墙的后面，于是他对着那里扯出一个难看的笑，露出自己的四颗犬齿来。

这次，你总该看到了吧？

他还没有说出这句话，就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