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安善坊救病人
眼神透着冷意:“接我们上山做什么?”
“你的腿骨折需要妥善治疗,你和你阿兄一样,经年累月涂胡粉,导致慢性中毒,需要尽快上山治疗。你家的邻居也是一样。”
“我家还有些积蓄,但也肯定付不起药费诊费。”华秋燕非常清醒。
“药费诊费,太子殿下会支付,你们不用担心,尽快跟我们上山才是。”
华秋燕又挪到邻居家门前:“阿婆,婶子,收拾行囊,我们上飞来医馆。”
“真的吗?”门后传来沧桑的老妇人声音。
华秋燕回答:“阿婆,婶子,想来是阿兄求了医仙,医仙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们走。”
“你们不能走!你们滚出安善坊!哎……”中年男子的话被队副打了回去。
旅贲军队副又给了他一脚:“我见过的百戏和话本子,比你这辈子的都多。别在我面前胡扯,诅咒这种事情就是僧人胡诌来骗钱的!”
“你们拿着骗人鬼话当幌子到底想做什么?看上她们家的屋子还是地产?或者有什么令人不耻的打算?”
二名中年男子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们明明还有许多话要说,偏偏就这样被噎在喉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华秋燕背着包袱重装走出门,向东宫冼马行半礼:“他们看中我家屋子,却想着压低房价,逼我们贱卖。但我和阿兄都不同意,他们就用这种烂借口。”
“他们就不是什么好人!”
旅贲军队副看到华秋燕在无人注意时,突然向自己使眼色,左思右想,把二名中年男子捆起来,直接送到京兆府门前,罪名是“白天意图纵火烧安善坊”。
京兆府尹听到消息,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太子严查的关键时刻,安善坊要是来一场大火,自己的官帽都有可能不保。
师爷立刻命武侯把二名中年男子收进大牢,好生看管。
因为二名病患伤势不轻,旅贲军士将她们扶上马车,立刻上路。
马车在国都城的道路上颠簸,阿婆很紧张地握着儿媳的手:“别怕,咱们也没什么可让人图谋的,更何况是飞来医馆的医仙们?”
“医仙们救治病患,令瞽者复明,都是很好的医仙们,我们有福了。”
等马车驶出国都城,到了偏僻的远郊时,华秋燕突然拍马车:“东宫冼马在吗?!”
旅贲军队副有些诧异,这名舞姬的胆子真不小,东宫冼马可是从五品的官员,哪能这样被她呼来喝去的?于是上马车去查看。
队副进了马车,华秋燕硬
撑着骨折的腿行礼,然后问:“奴知道自己卑微,也知道舞姬舞伎在你们心里都是什么?但奴真的有要事求见东宫冼马。”
队副出去后,东宫冼马进了马车。
华秋燕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恭敬送到东宫冼马手中:“这是意外得到的物件,六名舞伎因此没了性命,请一定转交太子殿下。”
“阿婆和阿婶因为华家受了许多磨难,奴不能再细说,把她们置于危险的境地。”
“请尽快送到太子殿下手中。”
东宫冼马解开包袱,里面有一个周身透亮的木盒,即在不起眼的边缘看到了锦王徽记,心里咯噔一下,向华秋燕微一点头,离开马车,翻身上马后又调转马头,径直回国都城。
一路急驰,东宫冼马拿着令牌入宫,在太极殿附近的书房找到了太子殿下,把木盒交到他的手中:“殿下,这是有人用诅咒逼迫华氏兄妹交出来的东西。”
“殿下,奴试过,这木盒打不开,要不要找工匠来?”
太子摇头,将木盒翻来覆去地查看,然后将垂在腰侧的璎珞取下,拆了一颗珍珠慢慢地在木盒的六面上滚动,直到嵌进木盒,然后左右晃动。
东宫冼马怎么也没想到,木盒会是这样的开法。
木盒在太子手中发出清脆的机关声,从中间裂开,显出里面一张又一张的书信。
书信上的内容是组合起来毫无意义的大郢文字,太子知道这是秘信,需要有随附的对照才能看懂,等识破中间的规律以后,不由地手指一顿。
秘信上的内容,一件件一桩桩都触目惊心,太子与皇后上山遇袭、差点命丧半路,是锦王与张天师共同策划并实施的。
由此发现,锦王、贤妃与张天师联系紧密,张天师还私通吐蕃和突厥,这个发现让太子和东宫冼马的后背发凉。
张天师怂恿锦王处处为难太子,私下替锦王排除异己。事实上,张天师借锦王之手排除的,都是忠诚可用的优秀人才。
背后则是,让大郢忠臣良将寒心,摧毁大郢的图谋。
即使镇定自持如太子都被气得呼吸急促,堂堂大郢的锦王和贤妃,竟然早在几年前就与外敌勾结,劝润和帝服用丹药,劝封赏“张天师”……
气归气,怒归怒,太子整理相互勾结的人证物证,上呈到润和帝面前。
润和帝在抢救大厅的病床上坐着,喝着豆腐汤,那叫一个心平气和,只说句:“孤会带他们走。”
太子一怔,求情的话还没出口,笔记本的视频通话就断了。
当然,挖出这样可怕的“祸害”也不是全无收获。
大小般若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