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桃夭
经这么老了?被你一下叫这么老?” 下一秒,阑裳已经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其实她很想将他推开的,可是他的眼睛太深情了,让她一下子不知所措,竟然忘记了要挣开。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拍了拍阑裳,说道:“你是谁家的便宜儿子,我不是你的娘亲。” “不,你就是娘亲。”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凉凉的,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难道,他哭了吗? 她还是狠了狠心,推开他,说道:“你看清楚了,我是白夭,连男人也没有,哪里来的儿子。莫要诳我。” 白夭?阑裳也有些奇怪,可是她长得实在是太像自己的母亲了。刚才离得远看得不真切,又一时被情所迷了眼睛,现在仔细看来的话,确实有哪里不一样。 阑裳上下打量着她,对了,是气质。记忆中母亲总是天真单纯,温婉可人的。此人虽然也是狐身,却蛮横凶残,浑身透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邪气。 “哦?”女子挑了挑眉,有些轻浮地说道:“原来,你也被我的美貌吸引,这是你的招数吧。” “你真的不是桃夭?”阑裳还是不肯接受现实,继续试问道。 “什么桃夭,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为白夭。不过,”她瞧着阑裳,说道:“便宜儿子,这么看起来,你确实跟我很像。果然,貌美的人长相都相似。” 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抬脚的时候,蛛邪才发现,周围皆是累累白骨。看来,此人绝非善类。 果然,下一秒她就对阑裳出手,趁他不备,将他打晕了过去。蛛邪还来不及提醒阑裳,也被她打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蛛邪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而阑裳也和她捆在一起。 “阑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等她说完,就传来了刺耳的喊叫声。 她立刻住嘴,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了一个男人,脑袋被指甲划成了两半,而叫白夭的女人,却随手刮了一口白色的脑浆,放在口中品尝着,仿佛吃到了难得的美味。 蛛邪只觉得自己胃里翻腾,恶心地想要吐出来。干呕了几下。 白夭闻声而来,美丽的脸庞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盯着蛛邪,说道:“恶心了?” 她突然抬起爪子,嘴角的笑意更加复杂了,慢慢将手伸向蛛邪的脑袋。 蛛邪一时间有些害怕,仿佛下一个被划破脑袋的就是自己。想到此处,她忍不住又干呕了两声。 “住手!”阑裳出口制止道,同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握住。 半晌,女子的脸上重新换上笑容,说道:“便宜儿子,你就是这么对待母亲的吗?” “不许伤害她。”阑裳继续说道。 “好好好。”白夭甩着发疼的手腕,说道:“不过” 她的眼神突转,极快地伸出手将蛛邪的面纱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差强人意的脸。她有些失望,随手将面纱丢弃,嫌弃地说道:“漂亮儿子,你真的不会是喜欢她吧。” “把面纱还给她。”阑裳说道,然后施法,想要催动醒魂玉。那玉石却颤动了几下,然后不动了。 白夭的脸色突变,厉声询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怎么回事?阑裳心想,为何无法催动醒魂玉,难道,跟她有关吗? 阑裳将目光转向白夭,那个人,难道真的不是母亲吗?他记得,父亲也是在仙山遇到的母亲,桃夭的名字是父亲起的。 还记得小时候躺在父亲的臂湾里,他脆生生地问父亲:“为什么你要给娘亲起名字呀?” 父亲想了想,捏捏他的小肉脸,说道:“因为娘亲好看呀。” “那,母亲以前没有名字吗?”他来了兴致,继续问道。 “是呀,”父亲继续团着他的脸庞,说道:“连你的名字也是我起的呢。” 他奶呼呼地哼了一声,嫌弃道:“父亲,瞧你起的这都是什么名字,难听死了。” 他可爱又淘气的模样,总是惹得父亲哈哈大笑。 “回答我!”许久不见他回话,白夭再次说道,将他的思绪拉回。 阑裳看着眼前的女人,除了脸庞,哪里有母亲半分的影子,母亲她,生前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 白夭将目光投向蛛邪,口中念起咒诀,醒魂玉晃动着,一抹绿光从从白夭的指尖升起,蛛邪只觉得天地间旋转,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