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逢阑忧
他的眼睛。许久,才说道:“已经服下了。” “那,效果如何?”他再次紧逼,说道。 “自然是极好的。”阑忧轻抚着胸口,闷在胸腔的气终于平静了下来。 “那就好,也不算浪费了我的一点心意。”阑裳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带着某种轻蔑。 “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阑忧拍了一下脑袋,生怕自己忘了,转过身,从盒子里拿出一件衣服。 衣服是蚕丝做的,晶莹剔透,雪白无痕,薄如蝉翼,轻如鹅毛,一看就是极其上等的材质。 阑裳没有伸手去接。 阑忧伸出来的手有些尴尬,放在他的旁边,说道:“这是天蚕丝。你穿上它便可刀枪不入,不怕水火。” 阑裳望着那衣服,深邃的眼眸越来越冷。 好一个刀枪不入,我身上这一条条伤痕还没有愈合。 阑忧,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怎么,不喜欢吗?”阑忧流露出担忧的神色,说道:“阿裳,你还在怪我吗?我是有苦衷的,你可以原谅我吗?” 对于阑忧惺惺作态的模样,阑裳心中恶心得要死,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立刻起身,转身走了。 不顾阑忧地呼喊,只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背影。 那件蚕衣最终还是被阑忧差人送了过来,阑裳也不想再去理会。 夜深了,屋里的灯火早早地熄灭。 阑裳躺在床上,久久没有了动静。 就在这黑暗之中,那件白色的蚕衣蠢蠢欲动,发出黯淡地光芒。 那件蚕衣像是赋予了生命一般,幽幽地飘荡着,来到了阑裳的床前,悄悄地爬上他的床榻,爬过他的身上,锁住了他的脖颈。 阑裳似乎睡得有些沉,许久都没有发现。那件蚕衣紧紧缠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紧。 不一会儿,阑裳的脖颈就出现了一道红痕。 他突然睁开了眼,大喘着气,用手想要将蚕衣拽下来。可是那蚕衣缠得很紧,越拽反而缠得更紧了。 “来,来人。”他哑着嗓子,喊不出声。 无奈,他集中全身微弱的灵力,倒行逆施,强行冲破阻碍。 此举虽然对身体的伤害极大,但是能解燃眉之急。 灵力集中在指尖,蚕衣受到影响,被震了个粉碎。 他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天上雷鸣电闪,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掉落在地面,砸在破庙的屋顶上,顺着那些缝隙流了下来。 白楚楚是被头顶掉下的水滴砸醒的。 “下雨了?”她揉揉发懵的脑袋,向四周看去。 窗外的闪电一闪而过,狰狞可怖。 不过,白楚楚可不怕这些。 她朝旁边摸索了一下,身边空空如也。人呢?借着闪电的微光,她发现,花妖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地下。 地面寒凉,白楚楚不忍心他睡在地上,摸索着下床。 “不要,不要。”花妖的嘴里呼喊着,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 做噩梦了吗? 白楚楚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 他却猛然睁开眼睛,一只手掐在白楚楚的脖子上。 “是,是我。”白楚楚挣扎着说道。 花妖清醒了一些,慌忙放开她,原来是个噩梦。 白楚楚大口喘着粗气,说道:“你可醒了,那你自己上来吧,地上凉容易生病的。” “要你管。”花妖并不领情,冷冷道,“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白楚楚意外地没有不理他,伸手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拖在了床上。 花妖一脸震惊地望着她,却忘记了反抗。 突然,伤口被触痛,嘶的一声,花妖浑身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白楚楚点燃一个烛火,走过来看他。 见他的神色有异,面色苍白,便伸出手替他粗略诊了一下。 她小心地挽起他的衣服,露出一抹伤痕,说道:“还想瞒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趁机占我便宜。”花妖撅着嘴说道,“还不是你那天把我踩折了,后来又走了这么多路,伤痛复发了。” 花妖虽是个男子,双脚如白玉般光滑,白楚楚将那双冰凉的脚放在温热被褥里,替他暖一暖,然后从包裹里拿出一瓶药膏,细心地替他涂上,说道:“受伤了,要记得照顾自己,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