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
若是不小心被拆穿,那她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将哥哥救出来。 正在此时,遥川对着他吩咐道,“罢了,你也下去,重新换两个新的上来。” 那人低着头颅,似乎在思索什么。 见他不为所动,遥川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连忙退后一步,咬着唇角边道:“没有,属下这就下去。” 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阑裳长舒一口气,刚抬起头,只见面前之人甩了甩深棕色的飞鱼服,脸上一副探究的神情:“还是保险一点为好,不过,你别想逃。” 阑裳重新闭上双眼,倚在发霉的墙角。 耳中传来那人讥讽的话语:“听说,你是被你那个亲哥哥送来的。妖果然无情啊!” 听着那阵脚步声逐渐远去,他缓缓睁开眼睛,咬破了的唇齿,血的腥味蔓延开来,疼痛的感觉,让他愈发清醒。 只要还活着,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过,他要复仇,为所有他所遭受的一切复仇。 阑忧,那个骗了他,还把他害成这样的大皇子,他一定会要他血债血偿。 第三天夜里。 监牢。 阑裳正倚靠在墙上,因为虚弱而紧闭的双眼,悄然掩去心下情绪。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步履沉重。 妖的耳朵听觉灵敏,这声音他听了许多次。只是这两天,并未见到那人的身影。此时前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 果然,下一秒验证了他的猜想。 那人在牢门前停下,对着一旁的人命令道:“陛下有令,打开牢门。” 监牢见此也不敢怠慢,忙瑟缩着递过钥匙。 那人也不多言,钥匙转门清脆的声音响起。咔嚓一声,铁门被打开了。 遥川看着紧闭着双眼的人,说道:“妖孽,妖魔害我父母兄弟,此仇不共戴天,如今陛下要见你,我就先饶你一命。它日,我定不留你。来人,带走。” 说着一行士兵气势威严,一阵哒哒哒得踢踏声响起,约莫二十人紧跟了进来。 为首的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搀起阑裳。伴随着叮当作响的铁链声,他带着还未痊愈的身体,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突然,阑裳停住了脚步,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虚弱地说道:“害你的是妖魔,却不是我。若是以你的推论,那害我的又是谁呢,妖?还是人?” 遥川听闻倏然变了脸色:“狐妖,休得狡辩!” 铁链叮当的声响越来越远。 遥川停在原地怔了怔,也只是怔了怔。他觉得阑裳的话,虽有几分道理,可是阑裳,你就是妖,不共戴天的妖魔。 宫人带着阑裳,简单地梳洗了一下,然后就进宫面圣了。 朝殿。 各路大臣盯着像人犯一样的质子,发出阵阵喟叹:“这就是妖族的二皇子。” “不错,可是这从外表来看,与常人也并无差别。” “听说二皇子的母亲是个怪物。” “可我怎么听说,这二皇子的母亲是个银狐。” “这二皇子倒是长得一表人才,对得起妖界第一美男的称呼。” “快别说了,陛下就要到了。” 阑裳听着这些话,心中讥讽地笑了笑。 随着宫人的一声“陛下驾到”,女皇陛下身披明黄色龙衮,仪态威严,终于在万众瞩目中驾临了。 遗夏国的皇帝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太子,一十有六,名为夏之羽。 公主年长一岁,名为夏凉安。 而女皇,并非是皇室血脉。 先帝早逝,稚子年幼,女承皇位。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余载年华。 三十六岁对于一个女皇来说,不算年轻,毕竟对于人族来说,一生的时光,也就仅此短短数载而已。 遗夏国虽然是人族的正统王朝,可是却并没有丞相,其中有一个人的位置是极特殊的::一般不会从平民百姓科考选举而出,也不会从皇亲贵族中世袭而来。 每年,谪仙派的仙门修道弟子中,总会推选出来那么一位,成为皇帝背后的肱股之臣。而人之所以可以打败妖,要来质子,也全凭这些修道之人。 女皇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仪落了座,众人连忙跪拜,齐呼万岁。 一时间,殿中声音洪亮,如钟鼓馔玉,振聋发聩。 女皇令众大臣平身,将目光转向御下的人,缓缓开口道: “妖界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