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的两人

“真是痛啊，夏晴你的手劲还是一如既往的大，你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叶澜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手指在碰上去的一刹那，剧烈的疼痛从手腕处止不住的蔓延开来，叶澜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看似在抱怨，语气却丝毫没有一丝轻松。

“小叶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指示‘鬼’所在的绿点突然消失是怎么一回事？”夏晴的话让人听不出她此时的情绪，就如同一座沉寂的火山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压抑的火焰会全部喷涌而出。

“像这样的问题你问错人了吧，要知道我可是受害者。”叶澜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还是说你也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看着夏晴微微变色的表情，叶澜凝声道：“看来是正解了，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夏晴你已经出局了，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吧。”

感到叶澜若有所指的视线，夏晴的手不自觉捂上口袋，在掌心隔了一层布料的地方，一部手机正静静躺在那里，“我出局的原因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所以小叶子你必须要……”

夏晴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突然动了起来，她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抓住叶澜斜挎包的带子，用力一扯。

叶澜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带的向前踉跄了两步，在片刻的错愕之后，叶澜猛的明白了夏晴想要干什么，急急的向包抓去，可惜动作终究慢了半拍，拼命紧握住的只有手中一团虚无的空气，手与包错开成两个不同的轨迹，在轨迹延长的终点是冰冷的地面。

在夏晴的拉扯之下，叶澜包里的东西全部散落，与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在哪里？在哪里……”夏晴跪在地上，在地上四散的物品之间反复翻找着，嘴里喃喃的都是一句句迫切的，“在哪里？”

“夏晴你在找什么呢？”叶澜歪着头，看着夏晴显得有些狼狈的身影，面上带着宛若孩童般的天真，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你找的东西不在这里。”

“你说什么？”夏晴的动作顿住，她抬首，怔怔地看着叶澜。

“我说，你找的那个代表鬼身份的手机根本就不在我这里。”

“怎么可能！我明明一路跟着你的，不可能不见的！”夏晴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所看见的究竟是真实，还是有意呈现的假象？”犹如一丝随时都可以熄灭的火星，却飘落在沉寂的火山之上，将压抑已久的岩浆点燃。

“叶澜，你——”

“我什么？夏晴，你应该知道我们从一开始约定的，其实就是在互相利用，对方怎么样和自己根本什么关系也没有，所以根本无需指责吧？”叶澜用一种认真的目光看着夏晴，嘴里说出的却是无比残忍的话语。

——听说你想要加入寻光企划馆？好巧，我现在也需要一张绝对票，那我们做个约定吧，我帮你加入寻光企划馆，作为交换，我希望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站在我这边。

——好。

——看来你的决心还真大呢，可以同意这种明显不公平的理由，不过我最后提醒你一下，无论你加入寻光企划馆的理由是什么，你想做什么，我们一旦约定了，就不可以反悔，即使你的理由、你的想法和我的位置发生冲突，也绝对要站在我这边。

——嗯，我知道。

——那么约定了？

——约定了。

这就是叶澜和夏晴曾经的约定，也是叶澜被系统给与的记忆中的片段，叶澜不知道夏晴加入寻光企划馆的理由，也没有问过。

为什么不问呢？

或许是因为根本不重要，叶澜不需要知道夏晴是怎么想的，她需要的仅仅是当时的一张决定票。她们的约定一开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借助对方，而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至于为什么想要，想要什么，那种东西只是谈判桌上的筹码而已，对于筹码，谁会关心啊。

毕竟无论怎么掩饰，她们约定的开端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而现在，无论是私自借助我的名义扰乱招聘，还是我办公室里面的隐藏的保险柜，夏晴你隐瞒我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叶澜的话像是一支箭一样命中夏晴的心脏，夏晴在心底那熊熊燃烧的愤怒的火焰，在燃烧退却之后，剩下的只有风一吹就散了的、不能掌控的无力的灰烬，她只觉得一股不可竭止的苦涩，自舌根处蔓延开来，遍布整个口腔，“小叶子，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遵守我们当时的约定的。”

“哦？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做出上面两件事吗？”叶澜随意地问道，那轻松之极的态度，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夏晴的答案一样。

“我……不能说。”夏晴艰难无比地说道。

“不能说就算了，反正当时你的话，我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