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来，我们去买糖葫芦。”杜阳把裴凌星抱下车，杜玖把裴凌月抱下车。一人牵着一个，不一会儿，裴凌月、裴凌星手上就多了一串糖葫芦。裴凌星走两步就走不动了，眼睛盯着旁边的糖人，很快裴凌星手上多了个兔子的糖人。等走完这条街，杜阳手上拿着糖葫芦、糖人、面人、糕点、果脯等等，手上都挂满了。石头、锤子几人则在后面买东西，往车上扛。杜玖不时帮杜阳拿点，裴凌月对街上的零食兴趣不大，一路啃着冰糖葫芦，其它的让石头他们往车上搬。裴凌星眼大肚子小，啃一口，被其它东西吸引，就立马递给杜阳，换新的。一条街的小贩都非常开心，只要是裴凌星喜欢的，都会被买光，零食、糕点、胡饼、肉干、风筝……。杜阳对裴凌星是有求必应，一条街走下来，杜阳就变成裴凌星最喜欢的人。等几人逛完街，去云祥楼吃饭，裴凌星依旧兴奋的不行。摸摸草编的蚂蚱，摇摇铃铛，看看风筝，一顿饭吃的极不认真。最后杜阳看不下去，抱怀里喂饭，才让裴凌星乖乖吃完饭。吃完饭，几人便乘马车回到杜家，裴凌星认真的玩着铃铛。路上碰到从校场回来的慕思齐，慕思齐骑着一匹不足成人身高的棕马，这马又不是小马驹，看的裴凌月眼热。裴凌月从草垛上拔了支糖葫芦下来，从车窗里递了出去，慕思齐接过，道了声谢。

“慕思齐，你这马叫什么名字？”裴凌月羡慕的看着那匹马。

“没取名字。”慕思齐咬碎嘴里的糖葫芦，咽下说道。

“这样呀。”裴凌月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匹棕马，杜阳却担心自己的外甥女被拐跑。立马开口道：“月儿，喜欢马，五舅去马厩给你挑一头小马驹，不用稀罕别人家的。”

“五舅，这马不一样，矮矮的，腿又短，好可爱。”裴凌月转头对杜阳说。

杜阳伸头朝窗外看了一眼，立马确定这是：“这是矮脚马，南蛮之地所产，家中没有，不过可以让父亲送几匹回来。”

裴凌月依旧扒着车窗，看着那匹棕马，头也不回的问道：“外祖父什么时候从南蛮之地回来？”

“估计要等他研究完占城稻，官都不做了，直接跑去占城。”杜玖提起自己的父亲杜安泰，头很疼，家里怎么一个比一个任性。杜安泰喜欢研究各种作物，特别是高产作物，培育良种。当初听说附属国占城有稻子，一年三熟，并且不择地而生，不用耕地深翻土地，只要破土块，往田里撒种，也不用移秧。自然生长，旱了不用浇水，涝了不用疏通田地沟渠放水，既不用施肥，又无需仔细耕耘，天生天养。杜安泰兴奋异常，确定消息可靠，立马辞官，跑占城去了。

“哦。”裴凌月对于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外祖父没什么感情，她对于外祖父的印象，来源于祖父。老伯爷老是对裴凌月说，她的外祖父特别的厉害，改良堆肥的方法、改良了农具、培育和发现了许多良种、让许多人填饱了肚子。也生了个好的儿子，继承了他的衣钵。其他孩子也是个个出色，不像他。裴凌月总觉得祖父对父亲很失望，才会倾力培养四叔，也努力培养自己，怕父亲压不住大伯，大房就此没落。

慕思齐见裴凌月一直盯着自己的马看，临分别之前，想了想说：“今天时候太晚了，明天我把它带到杜家，下学你可以骑它。”

“真的？”裴凌月眼睛亮亮的抬头看着慕思齐，就怕他反悔。见慕思齐点头。高兴的朝他招手，目送慕思齐回府。

“月儿，你怎么跟慕家小子那么熟。”杜阳看着兴奋的裴凌月，心里泛酸。

“我之前被七叔公打板子,他让若兴表哥给我送伤药，后面我回了他一些杏干。他吃了觉得好吃，拿西域的甜瓜跟我换，一来二去就熟了。”

“这样啊。”杜阳听了心里直犯嘀咕，被杜玖瞪了眼，只好咽下到嘴的话。

“五哥，你明天牵几匹小马驹去族学，总不会月儿一个人玩，其他人干看着。”杜玖提议到，杜阳立马应声，于是裴凌月一个人的骑马活动，变成族学的骑马活动。

等几人回到杜园，杜阳抱起睡着的裴凌星，往内院走去。在垂花门那碰见一群昏昏欲睡的小家伙，一见自己回来，立马围了过来，一边揉眼睛一边嚷着要糖葫芦。杜玖进来，一人发了一根糖葫芦，哄着小家伙们回去睡觉，明天再吃糖葫芦。丫鬟们把小家伙们抱起，一个个一边打瞌睡，一边捏紧着手里的糖葫芦，生怕被人抢了。杜阳把裴凌星抱进枣园，杜华卿已经歇下了，杜华卿现在有四个月的身孕，越来越嗜睡。杜阳便把裴凌星抱进裴凌月的房间，安置在床上，便离开了。裴凌月问过海棠，今日是否有事发生。海棠回复一切如常，只午后杜二夫人来找杜华卿叙话，聊了半个时辰，见杜华卿疲惫了就告辞离开。裴凌月让海棠退下，去隔壁书房练字，练完洗漱，回屋休息。

翌日，裴凌月欢欢喜喜的去了族学，杜阳让人把昨天街上买的零食，一股脑的送去族学。族学里年纪小的开心的不行，课间你手里一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