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平熙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能有能力对抗? 欲哭无泪,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平熙真想一死了之。 突然,平熙脑中灵光一现。 “叮”的一声,平熙用力将碗摔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片用力在手腕上划着,直到血肉模糊,做完这些平熙飞快在手臂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这样可以防止自己流血而亡。 将桌上的碗筷尽数拂到地上,发出一阵“乒铃乓啷”的响声。 外头的侍卫听到动静,立马开锁查看,这时平熙已倒在地上。 即将昏迷之际,平熙感觉身子一轻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平熙的手腕已被包扎好,屋内的布景与先前的大不相同,几个侍女守在床边。 见平熙醒来,一个侍女转身出了门,剩下的侍女将平熙扶起,喂她服下一碗药。 这药很苦,不过平熙能尝出来都是有益于身体的,就放心地把药一饮而尽。 平熙斜靠在床上,举起手看了看手腕,是平敬川的包扎手法。手腕上隐隐传来痛意,如果这点痛能换来自由也就值了。 好一会儿,离开的侍女回来了,后面跟着殷羡。 他背着手大步迈进屋,在看到平熙的一瞬脸色沉了下去,他招招手侍女就立刻退下了。 “竟敢用死威胁我?”殷羡立在床前,俯视着平熙。 平熙靠在枕头上,眼睛愣愣地直视前方,和他说话太累了。 见平熙不理他,殷羡一把拽过她的肩膀,掰过平熙的脸正对着自己。 “我爹呢?我要见他。”想要出去就只能抓住平敬川这个机会。 殷羡不知道平熙要做什么,只当她思念父亲,他虽气恼却也还是让平熙见了平敬川。 不多时,一袭青灰便从门口飘入。 平敬川瘦了些,面上的棱角更加清晰,身形也显得愈加颀长。 他提着一个纸包向平熙走来,殷羡一抬手拦住他夺过纸包,平敬川立刻停下微微弓着身子谦卑地站着。 殷羡不紧不慢地低眉解开纸包,愣了一会就还给平敬川。 平敬川双手接过纸包,一个迈步就坐到床边。 纸包里是平熙最爱的蜜饯,望着平敬川良久,平熙投进他的怀里,他也轻轻环抱住平熙。 “不怕,爹在这。”平敬川轻拍平熙的背。 平熙悄悄瞥一眼殷羡,他正背着手面向窗户。 “救我......”平熙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对着平敬川的耳朵说道。 许久,平敬川放开平熙将蜜饯塞到她的手里,眼睛里泛着泪光,苦笑着闭了闭眼,再一睁开眼中尽是坚定的光芒。 他走后,殷羡也离开了。 好在经过平熙这么一闹,殷羡不再囚禁着平熙,偶尔她还能出门在院子里透透气。 之后的一段时间,殷羡有时会来找平熙羞辱一番,但每次平熙都疯狂撕扯手腕的伤口,他见了血就恶狠狠道一声“晦气”,败兴而归。 这么一来二去,平熙的伤口总是快好了又裂开,反反复复地伤口有些恶化。 殷羡就不得不又找来平敬川为平熙医治。 这次平敬川提了一个食盒来,殷羡派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又盘问这里面的吃食是何处来的。 平敬川恭恭敬敬回道:“这是东市李记的糕点,托侍卫买的,公子可以问问那位侍卫,我家孩子爱吃甜食,就给她带点。” 殷羡见没有异常就使了个眼色让平敬川给平熙医治。 平敬川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又让侍卫把药箱放在床边的小桌上。 他轻轻揭开纱布,血从里面一层层渗出,最里层皮肉粘到纱布上,每撕开一寸痛意便蔓延到平熙全身,平熙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等纱布全部撕下来她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渗透。 平敬川拿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炙烤后将平熙手腕上发烂发臭的肉剔掉,敷上厚厚的药膏再用干净的纱布重新绑上。 做完这一切他叮嘱道:“不要再让伤口崩开,不出三日就会好转,三日后爹再来看你。” 说完,他对平熙施以意味深长的眼神,飞快瞥了一眼食盒,平熙意会。 等到屋里只剩下平熙,她打开食盒没有发现夹层,于是平熙把点心一个个掰开,果然里面大有乾坤。 其中几个点心里头包着纸团,平熙将纸团一一展开,里面是几颗赤红的小颗粒,捻起一粒闻了闻,是曼陀罗花和闹羊花制成的迷香。 平熙赶紧将这些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