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果汁2

林越问：“你爸爸妈妈的关系好吗？”

小姑娘表情纠结了好一会，才开口：“以前挺好，现在总是吵架，昨天他们还在吵架。可是，今天妈妈说爸爸把他所有的遗产都给了我们，并没有给另一个哥哥，所以我觉得爸爸是很爱我们的。”

林越惊讶地问：“一点都没有给另一个哥哥吗？你怎么知道一点都没有给爸爸的前妻。”

小姑娘确定地说：“我听到妈妈和律师打电话说的，所以应该是真的。”

林越疑惑地用手指挠了挠头：“既然遗产全部都给你们了，那他们为什么还经常吵架？”

小姑娘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烦躁起来：“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爸爸跟前妻联系了，爸爸又给前妻的儿子钱了，以及爸爸没有让妈妈开心。他们每天吵得都是这样，一点都不新鲜了。”

林越安抚了一下小姑娘的情绪之后，又问：“你爸爸经常喝酒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

***

司程看着哥哥问：“你们平时在家里吃饭的次数多吗？”

哥哥把玩着一个魔方，声音淡淡地说，“不经常在家里做饭，妈妈不爱做饭，爸爸的工作还挺忙，我们更多的时候是点外卖吃。”

司程注意到了他桌上的全家福，“你全家福上的男人好像不是你现在的爸爸？”

哥哥看着照片，指着上面的男人说：“对，我妈和现在的爸爸是后来在一起的，照片上的是我的亲生父亲，不过他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司程问：“你现在的爸爸对你好吗？你喜欢你现在的爸爸吗？”

哥哥苦笑了一声，“这也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妈妈喜欢就好了。现在的爸爸有自己亲生的儿子，所以他对我不算特别好，但也不算特别坏。你明白了吗？”

司程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父有自己的儿子，所以对于这个继子属于过得去的程度。

“那你妈妈和妹妹喜欢现在的爸爸吗？”

哥哥说：“妈妈以前还挺喜欢，这个爸爸比我亲生爸爸有钱，改善了我们的生活水平。但是，现在妈妈对爸爸有很多抱怨，可能是因为爸爸经常和前妻、以前的儿子联系。我妹妹还挺喜欢爸爸的，毕竟我们亲生父亲死的时候她还比较小，而且这个爸爸也没有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对她还挺好。”

“那你见过这个东西吗？”司程把他在厨房里拍的，那个带有绿色液体的注射器照片，放到了他面前。

哥哥看了一眼之后，摇了摇头，“这是什么？”

司程一直都在观察哥哥的微表情：“注射器。”

但是，哥哥一脸迷茫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装的。

***

时穗安和梁湛南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女主人坐在对面，她的眼睛还红红的，看起来很伤心。

梁湛南问：“你最后见你丈夫是什么时候？”

女主人看着卧室的方向：“昨天晚上我们吵架了，他就拿了瓶酒回屋了，我给他到了杯苹果汁，后来我睡在了客房里并没有回卧室。今天早上我女儿去叫我老公送她上学，就发现他已经死了。”

时穗安问：“你们为什么吵架？”

女主人说：“我公公前一段时间出车祸死了，我老公心情不好，所以经常在家里发脾气，我刚开始会容忍他的脾气，后来我也烦了不想容忍了，所以我们就开始吵架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哪有夫妻不吵架的，小姑娘你父母在家里不吵架吗？”

时穗安心想：我爸妈不吵架，他们只会秀恩爱。

梁湛南看了一眼时穗安，她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于是自己接着问：“所以你觉得你丈夫为什么会死？”

女主人捂着眼睛，随后负气般地说：“不知道，可能是喝酒喝死了？他经常酗酒。但是，这我应该问你们啊！我也想知道我丈夫是怎么死的。”

时穗安想起来卧室里的绿色饮料，“你们卧室里为什么会有汽车防冻液？”

女主人眼神闪烁了一下，才不解地问：“汽车防冻液有什么问题吗？汽车没有用完，所以就放在了卧室里。”

梁湛南接着问：“可是汽车防冻液漏了，你们家卧室的地毯上全是防冻液，你知道防冻液是什么颜色的吗？”

女主人不明白他们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知道，漏了可能是我丈夫喝醉酒之后把防冻液踢倒了。”

时穗安把床头柜上的绿色饮料照片放到女主人面前，“那你看这是防冻液还是苹果汁？”

女主人愣了半晌，把她的手机推了回去，语气中充满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