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字
眼,不是上策。” 载淳道:“你不知道,若不趁着今日这股东风,狠狠发作一通,他日还有穿不尽的小鞋等着你。” 厨子们叫来,载淳点了几道菜,一一借着给菜品挑刺儿撵出宫去。 夜里安寝,四下无人,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蕴珊轻轻道:“臣妾想斗胆问皇上一件事。” “问。” “皇上当初选臣妾,是不是因为跟额娘置气?” 载淳道:“你在乎我怎么想?” 蕴珊道:“既与皇上结发为夫妻,自然在乎。” 载淳有些高兴,问道:“你觉得我是不是呢?” 蕴珊道:“臣妾希望不是。但又怕是。” 载淳拥着她,说道:“见着你那一面之前,额娘举荐富察氏,皇额娘便提起你。我当时便想着,我选皇额娘那边的人。” 眼看着蕴珊神情黯淡稍许,他见自己在她心中有些分量,能左右她心情,他颇受振奋,强掩喜悦之情,继续说道:“在西山见你的时候,我其实第一眼就知道是女郎,心想,这是谁家女子,若她能嫁给我,该是很好的事。” 蕴珊苦笑道:“皇上口味也忒怪。” 载淳笑道:“后来听你说你是阿鲁特·葆良,我便知道你就是皇额娘嘴里说的那个‘温婉大方、端庄守礼’的人。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想,我一定要你当皇后。”他转而问她:“你平日在外人面前,是不是一举一动都端着,装得很像那么回事的?” 蕴珊脸红道:“该守礼处,还是要守礼的。只有憋不住了,才出去跑马玩儿。” 载淳欢喜道:“我便知道咱们是一样的人。你放心,出宫的门路我熟得很,哪天你闷了,告诉我,我悄悄带你出宫去,咱们还跑马。” “真的?宫里少了皇后,他们不找么?” “宫里皇帝都能跑,皇后为什么不能跑?” “可皇后出去,怕是要被人说‘不守妇道’。” 载淳想得简单:“反正皇后是随皇帝一起跑出去的,丈夫一路在旁陪着呢,怕什么‘不守妇道’?” 蕴珊道:“这几日恐怕是不行的,西边儿额娘正盯着我呢。等日子长些,等皇上亲政了,皇上说话算话,带我出去。” “天子一言九鼎,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就一定做到。拉钩。” 蕴珊被他这孩子气逗笑了,伸出小指,与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起初是两个小指勾在一起,后来是两只手纠缠交握,再往后是两个人。因蕴珊膝盖有淤青,碰不得,一碰就痛,他从身后拥着她。蕴珊望向面前的墙壁,从摇曳的光影中仿佛看到两只交尾的蝴蝶翩跹飞过,姿态缠绵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