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闹
怕哭了一缸子。 爱怜之心顿起,捞起来,搂在怀中。弹去香腮泪珠儿,掰口哄啊。 “快别哭了,你哭腹中孩儿也哭。我知你心中有我,才跟我没完没了的闹;岂知你也是我的牵挂和我的软肋,你看我又何曾跟当真恼过。别人说我面冷心冷,你难道不知我心冷不冷?” “你心中不自在,明儿打发太医来请个脉。你忧心孩儿,就该好生保养,一日日混思乱想。看看自家身子骨,弱的像只病猫子,孩儿跟着你带灾。你知我是你丈夫,那方才,你不记挂我,反倒先挂念姨娘,自家说该不该打?” 话到手到,屁股上挨了一下,不轻不重。 夫妻情趣,闺房之乐,苏锦登时脸红会意,扭着身子要起。 “打嘴打嘴,才说不恼。你今儿说了一车子话,想也乏了……” 想是自家闹了一通想走?火点着了要跑,到口的肉岂能让你溜?不可能的。 长臂一捞,一下子圈入怀中,凑到耳边。 “你这症候我会医。” “你会?” “你试试。” 脸上泪痕还未干,哭的苍白的小脸,又浮上一层红晕,慌乱的躲避他的目光。端地是泪眼朦胧,娇嗔可爱。 周彦邦内心无限柔情,不让看偏看,还要仔仔细细的看! 按住她扑腾的爪子,箍住她的人儿,望着麒麟送子纹样的玉色肚兜。送子送子,果真就送来了,越看越喜欢,不由得大喜,今儿他要换个样儿。 从一个绵长的吻开始,一切都梦幻起来。苏锦开始还抵抗,不要不行不能,欲拒还迎。越挣扎越显得丰肌弱骨,滴粉搓酥。又岂知周彦邦空的久了,箭在弦上,此时此刻哪里还由的她。 “我轻些。”他在她耳旁安慰。 耳鬓厮磨中骨酥肉软,旷世的柔情让她再也无法抗拒。最终欲望战胜理智,苏锦投降,自甘堕落。什么也顾不得了,任由他引领自己一同沉沦欲海。 “怀卿,嗯……” 酥软之后帐子里留下余味悠长的喟叹。 听到这里林初兰老脸登时一红,作天作地的死丫头呀! 他们嫩脸夫妻,怎么能不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嗐,也不顾忌身子呀! 丫头告诉她两个人在帐子里吵了起来,慌的她披着外衣,趿拉鞋跑过来劝解。闹了半宿以为他们要拌嘴,待过来,又是这番情形……嗐!明日定要好好说道她。 周彦邦走时见着她睡的香甜,粉白的脸上一丝丝红晕。不由的叹气,闹了别人半宿,如今自家酣睡如猫,该拿你怎么办呢? 没办法,毫无办法! 要来不及了,走时早饭都没用。却一路在思考,第一件事就是叫周升去请太医。一则她心神不宁,神思焦虑。二则、二则昨夜在了一处他也怕……一并诊了! 周彦邦走后,林初兰悄悄的揭帐子望了眼。 睡的正沉,身上还穿着他的里衣,这小两口儿,昨儿……哎哎哎,不能说不能说! 一觉黑甜,直睡到辰时。再睁开眼时,天光大亮。不好不好,颜端仪说今儿要过来,喊着丫头赶紧起身。 林初兰一边服侍一边念叨。 “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当日如何同你讲?他要你不肯,他能霸王硬上弓?” “你们恩爱也该节制些。记吃不记打,下红那晚都忘了?才几日,作出事来,又唬的白脸哭丧。叫人知道难堪不难堪?就不能规规矩矩的过了这时节,等孩儿落地,你们再怎么闹也无人管!” 直接指脸,就差拿面锣在耳边敲。 像恶婆母拆散小夫妻,临了临了,索性直言。 “嗐,以后忌房事,再不要同床!” 听不到呀!奈何人家完全听不到呀! “姨娘说,哪个好看?” 嬉笑着举着匣子耳铛让她选,得,白费口舌了属于是。 戳额头骂她:“你这耳眼儿里塞了棉絮不曾?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 苏锦认真的在妆匣子挑耳坠,她喜欢那对红珊瑚珠子的,有桃心样式,玉兰花样式的。哎呀呀,都好看,都喜欢。口脂呢,海棠红还是桃花红,今儿怎么觉得哪件都好看,样样都喜欢呢? 可见周彦邦说的一点也没错,嘴上不说,身体却是诚实的。被他‘医’过后,黑甜一觉到天亮,通体舒泰。 年轻的身体呀,像新鲜的带刺的黄瓜。心灵的契合,犹如无法拒绝的美食,充满诱惑,他和她都难以抗拒。 所以,怎么可能听劝呢?听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