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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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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遮掩。他一世英名,被你这样糟蹋,如何对得起他对你的疼爱?”

哪里是夫妻谈天,分明是过堂审讯!周彦邦的样子像要吃人,苏锦吓的心如鼓擂,真怕他发狠能掐死自己。可一时激将上来,嘴头上还不饶人。

“我用我父亲的名号,与你何甘,用得着你替他教训我!”

“你……你非要人说到脸上吗?”

嘴真硬!周彦邦真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见她惊恐的像只兔子,又有些于心不忍,耐下心来同她分析。

“你想帮他、要帮他那都不是问题。可你不该瞒着我,我气的事到如今你还强词夺理!你不是我夫人,我自然管不到。可你现在是吾妻,你与外男有来往应该通过我,你想帮他也要通过我,由我来主张。这闺中礼节,要我来教吗?你是夫人,应当避嫌,听懂了吗?!”

周彦邦怒极,梗着脖子红着脸,大声斥责。

“而不是自!做!主!张!你这叫什么?叫私通!自己老婆背着丈夫替别的男人谋官求情,上下皆知,我却不知!你把我颜面摆在哪儿?让我情何以堪!好,你真好!你还要强词夺理,还要抬出岳父大人背这污名,我不信这是岳父大人教导?一介女流,真的是无法无天!”

越说越气,盛怒之下,桌案拍的乓乓作响。地方为官多年,加之刑部磨炼。周彦邦精通刑罚律典,断狱诉讼,安名降罪。条律烂熟于心,罪名张口就来,驾轻就熟。

苏锦此时不敢多言,见又提起父亲,直戳中了的软肋。没想她一时的兴起,却惹下滔天的麻烦。现在知道怕了,嘤嘤的哭起来,可这哭声激不起周彦邦半点怜悯。

“怕我多心?你若心中坦荡,如何怕我多心。他既是你义兄,正大光明的同我商议,自然鼎力襄助。为何瞒我替他写信求官,你心中是有多怕我知晓,怎就这般怕?可见心中有鬼!”

“没有,没有私情!”

她慌了,脱口而出,慌不择言,却是肺腑之言!周彦邦断案无数,刑讯心术之法了然。事实已经昭然若揭,苏锦心中的鬼再瞒不过他的眼……

“没有?无心吐真言了吧!若非私情,你怎胆大到用岳父大人人脉替他谋官?岳父的官声名节你看的比天大,若非私情,你怎敢动用?”

阎罗面孔,森然冷哼,继续说道。

“为了个男人,把岳父清誉名声抛之脑后,视丈夫为死物。礼义廉耻全不顾,就是同你皮毛相依的丈夫,可曾得到你这份青眼和垂怜?他那样疼你,可你做了什么?自视有些才情便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你扪心自问,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事到如今,依然死不悔改,强词夺理。妇人与外男私下牵连,再说下去就是不守妇道,罔顾廉耻,其罪当剐!你可真是苏大人的孝女我的贤妻……”

“我朝律令,你可知私通罪当如何?你说你无私通,那么保举推荐可有无徇私,又该当何罪?你那义兄如此人才,竟还要走女人路子,靠女人提携,别叫我替他羞愧,读书人的脸丢尽!”

周彦邦句句似刀剑直扎胸口,苏锦自知理亏,任凭他申饬。可偏听到关于宋清平的评价,不由自主的同他争长论短。

“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你懂什么!”

周彦邦根本不许她开口。

“他这是诱,这是骗。借你家的势,借你已故父亲的威。一点点的陪伴和情谊,让你难舍难分,助他攀上仕途。从头到尾,他都在利用你。而你呢,懵懂无知,却胆大包天。还看不清,还来同我吵。他不知道你有丈夫吗?陷你于此等境地,还替他说话,这不是骗不是诱又是什么?”

“不对不对。”

周彦邦的诡论,苏锦简直要疯了。

“哥哥他不是那种人。是我擅作主张,见父亲不在他无人帮衬。尚未出仕,便守孝夺情,他又无钱打点,期满后哪有他的位置。所以、所以我想成不成的只这一次,帮他、帮他……他攻读数十载,心中全是社稷家国,朝廷不用他是埋没人才……”

“哥哥?”

周彦邦的脑中弦动,这称呼一下子让他回忆起什么。瞧她,瞧她涨红的小脸,梗着脖子为他急切的分辩,那样的维护他,她的所作所为已经给了他答案。顿时心中了然,谈话结束,再纠缠无意义。多一句废话都不肯,抬脚便走。

“擅自主张的是我,狂妄自大的也是我!错了,我错了,怀卿。是我不该瞒你,真的只是幼年的一点子情分。已为人妇,别无他想,请夫君也不要多想!”

“已为人妇?谈及人妇,你该凌迟!”

扬手摔碎粉彩茶碗,烛火随着袖袍扇动,摇曳不定。苏锦哇的哭出声来。畜生最灵,黑子闻声而动冲了出来,护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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