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3
br> 很快,马车停靠在一个破旧的庭院内。 雪像是马上要压垮屋顶,院内搭的支架已散落在地,旁边倒着一个篮子,篮子面有干枯的草药。 温孔安推门而入,屋内没有燃炭,冰冷潮湿,撑腿的木棍随意倒在地上,旁边铺着凌乱的医书。 温孔安叹气,她将带来的东西找了空地放着,取了些炭放在炭盆里点燃,屋子渐渐暖了起来。 文秉在里间,不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丞相允你假了?” 他推着木椅出来,滚轮嘎吱嘎吱的响,温孔安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木椅,心想着该给大哥哥换一把新的了。 “没,但他去了南城,管不到我。” 她将刚买好的酥饼递到文秉手上,文秉见状愉快地打开油纸,道:“还是媏媏待大哥哥最好,每次来还记得给大哥哥带好吃的。” 他正准备吃,温孔安又将一包东西放到了他面前,那发着亮的眼睛瞬间暗淡下去。 “媏媏以后不必再带药来了,只要我一日还痛着,我就觉得我的腿还没有坏。” 手上的动作顿住,温孔安不自在的转过身,将药取回,直接拆开倒入药罐里头。 “一日三次,会让你的腿好受些。” 文秉无奈,捡起地上的木棍,颤着站起来,他的腿部肌肉开始萎缩,曾经的裤袜现在穿来显得有些宽。 看着这一幕,温孔安心里很不是兹味。 从前那个潮气蓬勃的少年,有着大好的前途,可他却因为一个人毁了。 “大哥哥,我前几日遇见四妹妹了……”温孔安试探性说道。 文秉背对着她,明显顿了一下,“是吗?” “是的,在南昌郡主的生辰宴上。” “四妹妹过的很好,可我却不想她过的如此好,她害你成如今这般模样,她应该付出代价的,我不明白大哥哥为什么不将一切说出来。” 文秉看着她,温孔安却没有看着文秉,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结,可她却没有感受到大哥哥的在意。 她不相信是因为大哥哥太过善良而放过了江月,可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媏媏。”文秉在叫她,“来吃酥饼吧。” 又是一样的回答,温孔安负气,转身到庭院收拾残局,文秉无奈,将取出的酥饼放回油纸里。 “大哥哥有苦衷,希望媏媏理解。” 温孔安哭了,无声的抽泣,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变得冰冷。 她将眼泪抹尽,也不过是徒劳,文秉一看便知小姑娘刚才干了什么,他们似乎达成了默契,谁也没说,谁也没问。 “过两天我再找几本医书给你,无聊时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好。” “那木椅,我看着坏了,过两日给你送把新的来。” “好。” “按时吃药,我带来的那些伤药你都试试,说不定哪个就能治好你。” “好。” “我走了……” “好……” 估计小姑娘心里还气着,这次走时没有依依不舍,也可能是故意气他。 文秉打开油纸,里面的酥饼早已凉透,他吃了一口,似乎还是暖的。 回到丞相府中,温孔安去了柳柳屋内。 为了方便照顾温孔安,柳柳就住在她的院内。 “柳柳,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柳柳本想今日一早来回复,正好那时温孔安出去,见小姐来问,她便将线人刚呈上来的信件交给温孔安。 温孔安急忙打开查看。 “小姐,线人说当日穿水蓝色衣裙的小姐一共有三人,一位是尚书千金,从小在京城长大。一位是左御史千金,也同前一位一样没有疑点,小姐都认得。还有一位就是夏府刚认回去的嫡女,已故夏将军之女,夏月。” “夏月?” “夏府极其宝贝这位千金,刚找回来时不舍得叫她出府,找回一年多,南昌郡主的生辰宴是夏月第一次出来,小姐是没见过的。” 时间人物都对应的上,这夏月就是四妹妹无疑,可四妹妹之前是有爹娘的,怎么可能是已故夏将军之女。 看来,大哥哥的伤,八成与这夏家脱不了干系。 “柳柳,你去帮我查查,看看那陆怀远,有没有给夏家递帖子。” 几日前的画面浮现,她想起了二哥哥与四妹妹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