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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他们把车停在门口,正在盘算什么时候去敲门合适,就看见这户人家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客厅的灯准时打开。 谷父给大家学了个眼色,表示他先冲锋去试探一下这户人家的口径。 谷父乔装打扮了一下,穿上了制服洋装城这个社区的工作人员,他还像模像样拿个手电。 在他敲开门之后,车里的人都望眼欲穿,盯着开门出来的那中年妇女。 那片是独栋别墅群,每个人自家带个小院子,车子停在门口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 女人穿着睡衣警惕地向外张望,一眼就看到了外面车里冒出来的几个人头。 “你是,建国那边的人?”女人问道。 开场白这句话打的谷父措手不及,他在门口愣了足足有几秒后转头看向车里的人招呼他们过来。 众人到了女人面前,客套的先说打扰她休息了。 女人摇了摇头:“反正平时到这个点我也睡不着,你们过来是老纪出什么事了吗?” 她比想象的要好相处,还客气的给每个人倒了茶。 谷家父母对视了一下,谷迈母亲缓缓开口:“那个,今天晚上他去世了。” 听到这话女人倒茶的手一抖,红茶顺着茶壶口倾斜到了桌上。 “真不好意思。”女人连忙找抹布擦桌上的水渍。 一顿忙活之后,她在众人的面前坐下,双手端庄的捧着个茶杯,女人头发微卷,虽然看起来年龄不小,但她精致的打扮又让她给人一种精气神。 “方便问一下,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们是他的朋友还是哪个部门的-”女人道,她情绪稳定,丝毫没有亲人或朋友离世的那种悲伤。 谷父切入主题:“是这样的,纪建国去世之后留下了一封信让我们来找你,请问女士,你叫什么和纪建国是什么关系?” 谷父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本子和笔,看起来十分专业,要不是有两个孩子跟在身边,他就直接和这女人说,她自己是调查纪建国死因的某个部门了。 女人谈了口气:“我的名字叫阮瑛,我和他...不是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关系。” 阮瑛说他和纪建国是在游山玩水的时候认识的,纪建国和阮瑛自称自己是考古学家,家里生意还做挺大的。 两人相遇之后,生下了一儿一女,女儿在国外上学,儿子早就已经失踪了。 “也不能完全说是失踪了,十七岁的时候,他跟我大吵了一架,然后他就自己出去,再也没和我联系过,这一晃都已经快几年了。”阮瑛缓缓而道。 她和纪建国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总是提心吊胆的,起初阮瑛是并不知道纪建国有家室的,后来生下孩子后准备谈婚论嫁,才知道原来他骗了自己那么久。 两人的关系,也是从知道纪建国有家庭之后发生变化的,从那之后他们就不怎么见面,但是每年纪建国都会把一年的生活费打给他们一家人。 阮瑛在谈及这件事的时候后悔莫及:“你说我要对他没感情,也是不可能的事,但真要谈感情,我其实挺恨他的。但我不希望他死,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阮瑛在望向众人的时候眼里透露着绝望,在生下双胞胎之后阮瑛满心欢喜带着孩子去找到纪建国,可纪建国一直以工作很忙为由说他在外面常年出差,再后来阮瑛才知道,其实他根本就是有自己的家庭。 “我这有一张照片,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儿子?”谷迈突然加入了大人的对话。 在早些时候,她就偷偷在学校里拍下了阮谢的照片,只是照片很模糊,人群中他露了一个侧脸。 阮瑛接过手机,把照片放大反复看了多次,她摇头道:“不是,他不长这样,他不会染发,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当年他离开我就是觉得我没本事,应该是为他们去争取一个完整的家庭的。” 可是阮瑛出于种种,也包括他软弱的性格始终和纪建国开不了那个口,决定远远的观望不去打扰。 “他叫什么名字?”谷迈又问道。 阮瑛看着谷迈和陈苏叶,如果这会儿他儿子还在身边,应该也和这两个姑娘差不多大。 于是乎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们是纪建国的孩子们吗?阿姨真的很对不起你们,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家庭的。” “你回答他的问题,不要岔开她的话。”谷母纠正道。 阮瑛搓着双手,眼神突然变得飘忽不定,在众人没有反应之时,她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正准备扎向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