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鳄鱼眼泪
司马懿的图谋,还是相当隐晦的,真实目的隐藏其中,一般人很难识破!可郭奕看出来了,他当场揭穿了司马懿的阴谋,使在场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加官进爵,封赏褒奖,都是表面文章,原来司马懿这鬼家伙,是要分化我淮南军团啊!这还得了! “哼!此令,恕末将等,难以领受!”毌丘俭终于忍不住了,虽然他地位卑微,如此高规格的会议,轮不到他来插嘴,却还是暴怒而起,附和郭奕所言,如此忿忿言道,嗓音洪亮,语惊四座! 毌丘俭这话,且不论语气如何不好,就算客客气气,也是杀头的罪过,因为这是公然违抗军令!更何况,司马懿是丞相,地位尊贵,毌丘俭此行,还有以下犯上之罪,两罪并罚,连杀头都是轻的,搞不好要诛灭三族! 可是今天,司马懿却不能惩治毌丘俭抗命犯上之罪,他哪敢在人家的地盘上造次?虽然司马懿憋了一肚子火气,表面上却装作镇定自若,转向毌丘俭问道:“哦?毌丘将军,乃不愿出任庐江太守乎?” 庐江太守?是的!关于众人的任命,我们之前没提,司马懿想把忠于张豹的这些亲信调走,当然要给他们开出一个足具诱惑力的优厚条件! 庐江,是曹魏扬州三郡当中最大的一郡,当初曾是孙绍的地盘,被他治理得不错,基础很好,也十分富庶,毌丘俭才二十多岁,就被司马懿委任为庐江太守,简直是飞升一般的破格提拔,若换成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毌丘俭呢,根本不稀罕什么庐江太守,他只想留在张豹身边,忠心侍奉旧主公子,不愿去扬州任职! “然也!”司马懿的疑问,毌丘俭给予了十分肯定的答复,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诸葛校尉,可愿赴任蕲春太守乎?”司马懿忽然不理毌丘俭了,转而看向了坐在末位那边的诸葛诞,发出疑问! 毌丘俭在此之前,起码还是偏将军,而诸葛诞呢,只是个典军校尉,却也被司马懿破格提拔为了太守! 不过,蕲春郡不比庐江郡,山多地狭,沼泽遍地,是个相对落后贫穷的地方,一般人还真不爱去,但对于诸葛诞这样一个小小的校尉来说,居然直接当了太守,也是飞一般的晋升拔擢,可遇而不可求! “呃……末将心志,与毌丘将军类之!”诸葛诞闻听此问,略加沉吟,还是十分清楚地选择了站队,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却说自己的想法与毌丘俭一致! “余者,皆如是乎?”司马懿不再理会诸葛诞,转而环视在场诸人,以审视的目光,看了一圈,一体询问道! “我等,皆怀此愿也!”其余诸臣将,也是齐声表态,一脸不满之色,看向司马懿,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一时间,司马懿陷入了群起围攻的局面,看似有些招架不住了! 可司马懿是什么人啊,那是粘了毛比猴都精的货色,岂能被这样的局面难倒?他听了众人之言,忽然眼神一黑,目光黯淡下来,随即长叹一声,落下了鳄鱼的眼泪! 司马懿哭了?一个大老爷们,还是丞相之尊,竟被一伙微臣小将给挤对哭了?这也太奇怪了吧?要不怎么说,这是鳄鱼的眼泪呢,他纯属是在装腔作势,戏精附体! 眼见司马懿哭得伤心,在场诸人一头雾水,一个个面面相觑,满心问号,气氛也随之稍稍缓和下来!就连刚才率先发难的郭奕,也十分不解,连忙开口问道:“仲达,缘何泣之?” “唉……吾哀张文远早丧之痛耳!文远若在,君等,何以如此不识大体耶!乃无颜对其在天之灵也!”司马懿一声长叹,转而一抹脸上的泪水,当即指斥在场诸人道! 司马懿竟然表示,自己是因为张辽之死而悲恸,同时话里话外,责备在场之人,不识大体,不顾大局,对不起张辽的在天之灵!这话从何谈起啊?搞得与会众人,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张辽临死之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凭自己的力量,挽救大魏王朝!如今,张辽的死敌司马懿,却猫哭耗子,指责起张辽的部下们,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吗? “何出此言哉?”郭奕听了这话,感到非常意外,连忙追问道! “尔等可知,伪汉王纬,已拥兵几何哉?”司马懿没看郭奕,再度环视诸人,提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众人听了,更加莫名其妙,这都哪跟哪啊,司马懿到底想要说什么?新船说 “伪汉,乃雄踞西南,并吞东吴,深入河套,窃据关中,已半天下之势耳!其拥兵六十余万,精武硬甲,斗士勇狠,枕戈待旦,虎视中原,旦夕发兵,魏国危矣!值此生死存亡之秋,君等不思大计,离心离德,泯文远将军之志,愧对先人,实乃不忠不孝之徒也!懿,实为故淮南公,而不平哉!” 司马懿这样一番言论,振聋发聩,绕梁三日!现场诸人听了,纷纷陷入沉默,一脸讪然之色,羞愧无地,一齐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