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昂沁大吵一架
拖娅看到汽车灯光,便走了出来。看着时傲完好无损地从车上下来,拖娅开心地拉起她的手,“你终于回来了!看到你平安无事,我真开心!” 时傲也跟着笑了笑,说:“拖娅阿姨,我可以在你家多住几天吗?等我身体好了,再麻烦德布大叔送我去巴彦托海。或者我给你钱,当作这几天的房费和伙食费。” 拖娅笑着摆摆手,“哎呀!不要钱!不要钱!你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拖娅又抬头看向站在车头前的昂沁,“还没吃饭吧?先去家里吃饭吧!” 昂沁惦记家里一下午没喂草的牛羊,摇了摇头,“我得回家一趟,圈里的牛羊没有喂。” 拖娅哦了一声,“那你喂了牛羊便过来吃饭,今晚就不要再一个人吃饭罢。” 昂沁点点头,将吉普车的钥匙交给拖娅,“德布的车子修好了,麻烦您将钥匙交还给他。” 昂沁转身走进黑夜里,只剩下皮靴踩在雪上,咯吱咯吱作响。 拖娅担忧地牵起时傲的手,“快进屋罢,你刚生了病,不能站在冷风里。” 时傲跟在拖娅身后,进了屋。拖娅照例准备了一桌好菜,德布坐在炕上冲时傲挥手,想起自己前一夜喝得烂醉,耽误了客人行程,他挠挠头,嘿嘿笑了笑,“听拖娅说你病了,都怪我呀,昨天喝太多,否则我就送你去医院啦。” 时傲没说什么,在拖娅和德布的热情招待下,又吃了些肉和奶茶,下午吃的蛋炒饭还没有消化,沉甸甸地压在胃里,很有分量,她喝了碗奶茶后,便撑得再也吃不下。 拖娅问:“你不吃啦?” 时傲点点头,“下午昂沁给我买了米饭,我全吃完了,这会儿不饿。”其实她心里惦记着去还昂沁钱,跟拖娅和德布客套了几句后,时傲借故回到客房。 她从登山包的夹层里取出钱包,抽出5张一百,对折后塞进羽绒服包里。 傍晚时分,天空飘起小雪,时傲经过客厅时,被拖娅叫住:“下雪啦,你要去哪里?” 时傲头也没回,答道:“去找昂沁!” 她一路小跑到昂沁家门前,身体还未痊愈,只跑了几步便开始喘粗气。她用手整理了一下额头前散乱的碎发,拍掉肩膀上一路落下的雪花,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喊了一声:“喂!有人吗?” 最先回答她的是乌如穆,它汪汪吠叫了两声,从院子里跑到门前,隔着篱笆门,又冲时傲不停吠叫。 时傲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冲屋子里的人高声喊道:“昂沁!我怕狗啊!你快出来!” 昂沁手里抱着一捆干草姗姗来迟,身后跟着另一只猎犬,敖登。 透过漆黑的夜,他看到站在门外的时傲,“有事吗?” “你先把你的狗叫住,”时傲一只手放在门上,“我来还钱。” 昂沁沉声说道:“你等下。”便抱着干草重新回到牛圈里。 敖登和乌如穆则警觉地围在门前,一个劲儿地冲时傲摇尾巴。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们发现时傲对主人昂沁,以及家里的牛羊,并不会构成威胁,对她就少了许多敌意。 但天太黑,时傲压根看不到,而且她也分辨不来狗的叫声。只注意到猎犬发亮的眼睛,和格外清晰的呼吸声,生怕他们冲破门咬她一口。 时傲冲牛圈的方向咒骂了一句,“你一会儿再喂不行吗?非得把我晾在这里!” “你是不是故意的?” 时傲攥紧拳头,“你就是故意的!昂沁,你又报复我!” “小气鬼!” 昂沁将干草扔进牛圈里,远远地听到时傲一句接着一句地骂他,聒噪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久久地环绕在草原之上,昂沁伸手揉了揉鼻梁,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走到大门前,原本还要再多骂几句的时傲,话锋一转,讽刺道:“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把我给忘了。” 昂沁将门一拉,“我没锁门。” “呵,”时傲傲气地双手环胸,“我可不想再被当成小偷。” 昂沁知道她意有所指,并不搭话。时傲讨了个没趣,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昂沁,“喏,还你的钱。” 昂沁接过钱,摸着厚度不对,说:“我只要应得的,多的不要。” 时傲嫌麻烦,“那你数数,多退少补。” 昂沁便真的认真数了数,然后从5张一百里抽出3张,还给时傲,“不需要这么多。” “好吧。”时傲接过钱,从始至终没有迈进昂沁家里半步。只是临走前,她想了想,说:“还没有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今天送我去医院。”虽然她很讨厌昂沁不说话的样子,但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