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香

经历过中午的调整，常蕾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下午常蕾和阮云枝去市场买菜，经过今早的尝试，两人对于买菜种类和数量也有了稍微的调整。

买完菜之后，常蕾便说自己稍微出去一下。

阮云枝点点头，工作这么几天，常蕾也应该稍微放松一下了。休息一下，心情恢复得更快。

常蕾走之后，她坐上了公交车，转身前往S市一个稍微有些偏僻的水库。

或许是工作日的原因，水库边上的人并不多。

常蕾往没人的地方走去，终于走到四周，近百米内都看不到人，常蕾深吸一口气，开始让自己尝试大喊。

最开始她的声音还是不大，甚至喊完后，她的第一反应是看一看旁边的人有没有在用陌生诧异的眼光看她。

等到发现别人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她才放心的继续喊了起来。

她想到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想起自己年少时无忧无虑的时光，想到在王家没日没夜的黑暗时光，想到阮云枝轻轻地拍她肩膀，常蕾的声音越喊越大，越喊越大。

常蕾的声音终于放了出来。

喊到最后常蕾精疲力竭，却又觉得放松多了。

*

第二天天还没亮，常蕾和阮云枝又继续忙活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有了前一天的经验，不管是准备食材还是叫卖都比较顺利。很快，素包子就卖完了。

阮云枝决定去厨房再搞些东西出来。

常蕾知道这个时候东西要紧，于是说道，“没关系，你进去忙吧，我在这边卖就行。更何况，桂花婶也在这儿呢。”

阮云枝虽然有些不放心，但也没办法。因此她想着快去快回，抓紧做完，抓紧回来帮常蕾。

阮云枝正在切菜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叫卖声，“肉包肉包，新鲜出炉的包子！实惠又好吃的包子！”

若是仔细听，似乎能听出来音调微微有些变形，还有些稚嫩，可那气势已经出来了

但，是常蕾的声音。

很快王桂花就接了上去，老练又随意地开口吆喝道，“香喷喷的包子，最后10个！最后10个！卖完今天就没有了！”

阮云枝听着两人的配合，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这个点正是工人上班的高峰期，听见这吆喝的时候，还不太清醒的脑袋迅速就被勾起了兴趣，顺势就看了过来。

王桂花冲着那人就迎上了笑脸，“大哥，来两个？吃了保证一天都有精神！”

那人五十出头的年纪，手上提了个公文包，听了这句还真犹豫着骑车骑了过来，“怎么卖！”

菜单上的价格常蕾早就已经背熟练了，因此，常蕾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肉包两毛钱一个。”

那人似乎是在打量这肉包的色泽、大小。

常蕾定了定神，学着王桂花的样子张口推荐道，“大哥，尝尝？这一大笼包子马上就卖完，就剩最后这几个，用的食材都是昨天去市场现买的，保准新鲜又好吃。”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又从自行车的车筐里拿出饭盒递了过去，“行，我先拿两个尝尝味道。”

那人走后常蕾还有些愣愣的，王桂花用胳膊肘怼了怼常蕾，开玩笑调侃道，“可以啊，你一天不见学的还挺快！”

常蕾有些羞赧地笑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她又打起精神，心里盘算着争取把今天早上准备的东西全部卖掉。

或许是尝到了甜头，常蕾也不再觉得惧怕，反而内心有一种驱动感去做这件事情。

最后还真的把早上准备的东西差不多全卖完了。一早上下来，常蕾已经喊得十分成熟了。

除了有些废嗓子之外，常蕾整个人舒服极了。

她仿佛又找回了小时候的感觉。

整个人微微有些出汗，却是十分畅快。

*

刚刚提着公文包，从常蕾这里买下第一个包子的人叫昌良朋，大学毕业后他就被分配到这里上班，如今已经有近三十年。

昌良朋的妻子岁数也大了，早些年干活出力，力气出多了，老了落下一身病，也不能做饭。好在昌良朋在单位里工作多年，也混到了领导岗位，自己的孩子也都很有出息，因此昌良朋在资金方面十分充裕，他每天早上都会骑着自行车先买早餐送回家给家人吃，然后再买一点，自己带到单位里吃。

这么多年下来，昌良朋早就有固定买早饭的地方。但昨天买完早餐路过的时候，又看到新开的这家店门口似乎人还不少，昌良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