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
又各自生了孩子,原先的老房子就有些不够用了,因此当时阮忠义就重新自己出钱出力花时间重新盖了栋自己的房子,至于父亲留下的那栋老房子就一直是阮忠孝一家在住。 周围的围观群众也纷纷调动起情绪,开始义愤填膺。 “忠孝这事儿,你干的可就不对了。改学校那是村里的好事,人家云枝这么大的小姑娘都同意卖房子给村里做贡献了,你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啊,你能不明白这是个好事儿?要我说啊,你家婆娘不懂事儿,赶紧管管吧。” “就是啊。好歹是念过扫盲班的人,怎么还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再说了,这屋子改了学校之后,那你家娃儿也能进去上学啊,又不是光我们占了好处。” 孙秀芳险些晕了过去,她儿子阮云严已经到了娶媳妇儿的年龄,若是这个房子没了,还拿什么娶媳妇儿啊。阮云枝回来一趟,茶杯没了、房子没了、聘礼没了,他们反过头来还得倒欠钱? 孙秀芳彻底不管了,她冲到阮云枝面前,“阮云枝,这房子是你爹的根啊,连你爹的根你都能卖?传出去丢不丢人啊!” “秀芳同志,注意你的言辞。这房子是阮忠义盖的,阮云枝拥有这栋房子的所有权,她有权利决定是否要卖。”柳书记适时打断了孙秀芳,“再说了,现在卖给村里是给村里做贡献,是我们村里的榜样!这有什么可丢人的!” 孙秀芳被怼的哑口无言。 阮忠孝立马就反应过来,开始转换策略。他往阮云枝那边踉跄了两步,脊梁也佝偻起来,一下子疲惫了许多。 阮忠孝痛哭起来,“云枝啊!叔从小就笨,不聪明也挣不到什么钱,不像你爸一样有本事。这房子改成学校也是为了村里的娃儿上学方便,叔没上过几年学,也明白这个道理。原来的老破房子我们一家将就将就也就住了,只是我和你婶儿年纪这么大了。这个腿一下雨天就疼的厉害,实在是干活干不动了。这一家老小这么多张嘴都要等着吃饭,那云严比你还大上两岁,到现在也没讨上媳妇儿,你姐还没个归宿。之前和你爸借的这些钱实在是......” 阮忠孝一边说,身子一边颤颤巍巍,仿佛已经痛苦到了极致,两条腿也终于没了力气,再也撑不住了,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就这样给阮云枝跪了下去。 阮忠孝跪了下去,孙秀芳也扑了过去,她一把年纪了,半点面子也不要,眼泪纵横地求着阮云枝,“云枝啊,可怜可怜你叔和你婶儿吧,你看你堂哥,年纪一大把了,还没娶上媳妇儿,你忍心就让他一直打光棍吗?我们一家人还挤在原先那个老破房子里,婶儿知道你从小就是个孝顺孩子,日子本来就这么难过了,现在茶杯碎了,回去还得住破房子,你总不至于把我们往死里逼吧!” 孙秀芳原本是看到阮忠孝跪了下去,于是自己也跟着跪了下去。她原本只是打算装疯卖傻,假模假样地说上两句,可说到后面她倒有些真心实意地想哭了。 阮云严看着父母两个人都跪下了,他也哭丧着脸,跪了下去,仿佛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一般喊道,“云枝啊,算我这个当哥的求你了。我们一家都求求你了!稍微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两个稍年轻的村干部上前想要拉他们站起来,可此时孙秀芳一家全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干部们怎么拉也拉不起来,只好作罢。 孙秀芳哭天抢地的开始喊,“云枝啊!现在日子太难了,这么多钱你把婶子卖了也还不上!等哪天日子好过一些了,婶儿再去想想办法......” 一旁的围观群众刚刚还是指责的态度,如今看着他们三个齐刷刷的跪在阮云枝这一个小辈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突然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阮忠孝和孙秀芳都是这么大的人了。 按照村里的规矩,几个长辈跪在小辈的面前,那都会折寿的。 旁边有年纪轻的人看不得这场面,已经悄悄把脸别到了一边。 这其实也正是阮忠孝想要达到的目的。刚刚的风向已经很明确了,阮忠义的房子要改成村里的学校这是整个村的事情,牵扯到全村人所有人的利益,若是阮忠孝一家反对,首先立场上站不住,其次侵犯到其他人的利益,也势必会遭到全村人的反对和指责。既然要改房屋已经是大势所趋、无法转变,那么就只能让自己的损失再少一些——比如之前的借款。 阮云枝家的房子涉及的是阮云枝、阮忠孝还有全村人的利益,但借款就只涉及阮云枝和阮忠孝两家人的事情,并不会侵犯到村里其他人的利益,那么其他人的态度必定会软化下来,阮忠孝再卖卖惨,诉诉苦,那这借款的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哪怕阮云枝日后催着自己拿出钱来,他也可以找一堆借口往后拖。 阮云枝心里冷笑一声,果然这就是他的好叔叔。眼看着正经说是说不过去了就开始企图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