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
/br> 之前张婶的话虽然刺耳,同时也猛地点醒了她。 “————你呢?要不跟婶儿学上两招?以后也跟人学着去旁人家里做饭吃?” 是啊,她可以给别人做饭吃。而且,她根本不用跟别人学。 如今创业潮已经悄然愈演愈烈,下海经商的也越来越多,卖家电的、种大棚的,那她为什么不能开个小饭馆呢? 阮云枝反复琢磨,越想越心动。 可她对这行情了解还是太少,具体情况还是得去了解清楚了再说。 阮云枝说干就干,立刻开始了行动。 她在外面到处转悠、踩点、摸索、相看,去街道里各个老人晒太阳的地方转悠,再跟大爷大妈们聊上几句。 这法子笨,但是极有效。 这大爷大妈平日里聊得最多的就是附近的情况,那小道消息那可多了去了,就连这附近往上几十年的事情也能说出来。 好多房东不会主动交代的情况,也都能从附近的大爷们那里打听个七七八八。 阮云枝从小在村里长大,最擅长和人聊天闲聊,她人长得标致水灵,说话又甜又好听,很快就能和大爷大妈们打成一片。 每天回来小腿都有些发酸,浑身像是累瘫了一样,可她一想到这饭馆浑身就好像又有了力气。 几天下来,收获颇丰。 阮云枝跟着她们说的信息转了几个最近要转手的房子,默默记下价格、顺便再观察下周围的环境。 周四上午一早,阮云枝像往常一样出了门。 在临近五方街的地方,有个卖肉的老板家里人出了事,着急治病,就想着把店面转让了。 这店里平时杀鸡杀猪,血腥味儿重,就连那大爷大妈似乎有的都觉得是因着血腥气重,这店老板的孩子才会生病。 这因为这样,这店的位置明明比别处好,价格又比别处低,但大多人还是意兴阑珊。 做生意嘛,谁会不讨个彩头、图个吉利呢? 阮云枝也恰好看重了这一点,吉利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 丧父又丧母,甚至连她自己都是重来一遭,要说不吉利,谁能比她更不吉利? 阮云枝抬腿迈进了这屋子。 老板李东见店里来了人,连饭也顾不得吃,急匆匆地迎了上来,一听说是要来看店面的,眼睛顿时一亮,连忙从头到尾方方面面都给介绍了一遍。 老板在说话的时候,阮云枝也正四处打量着这屋子,这店平日里会卖些鸡肉、牛肉之类的肉食,也正因此缘故,墙面地面像是有一层厚厚的油脂,似乎都黏糊得有些发腻,某些角落里暗红色的血迹还隐约可见。 若是仔细去闻,这店里还总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这两天来问的人也有一些,关于这店面的介绍,李东已经说了一次又一次,说到现在声音都有些嘶哑,但还是饱含期待地看着阮云枝,“您看这...怎么样?” 阮云枝一边听着,一边瞧着,一边在心里默默做比较,算着价钱。 可这副模样看在李东眼里,就是没戏的意思。他这两天已经看多了这种表情,时不时地点点头,不明着说要也不说不要,但也没有后续了。 更何况来的人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多半也是凑凑热闹来看个光景的。 李东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以前李东一边开着小店,平时开店挣点小钱,虽说不多,但也够花了,当时偶尔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就觉得烦的不行,可直到儿子生病,他才明白原先生活的烦恼根本算不上烦恼。 就单单治病这一项的开销就几乎要把他压垮。平时不知道攒钱,一到用钱了才知道到处都需要用钱,李东就只能选择把店面卖掉。 这房子倒是值两个钱,可是谁家又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呢? 大家都是普普通通本分人,谁能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两天也有来问的人,但没有一个有后续了。 真的遇到事情了才知道如今日子有多难,一股悲凉涌上李东心头。 “这店真不错,你要是要的话,我再给你便宜一点。我这真是急着用钱,我儿子病了,等着钱去首都做手术呢。”说到最后李东这么一个大男人都隐隐带了哭腔。 平时卖房子就是一个博弈的过程,谁先露了怯,让对方抓住了软肋,就会处于弱势的一方。李东做生意做了这么些年了,虽说买卖不大,但是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可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就连年轻时不对付的死对头过来心不在焉地看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