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解决她

再跑一次，意味着她选择和警方彻底决裂，之后应该不能再从这里得到消息。

不跑，等于她放弃了和其他人亲自接触的机会，画画的能力就很难发动了。

姜云仰头把温水一饮而尽。

随机应变吧，看看情况先。

“在想什么？”木问坐在了她旁边。

“我们躲了没两天就被逮到的事。”姜云随口一说。

孔青文也听到了，收拾桌上文件的手停下来，“躲了两天，挺不错的。”

就是这说话的语气，听不出是夸奖还是什么。

姜云试探道：“如果再来一次呢？”

秦学海、孔青文和木问不约而同地看着她。

姜云默默地，默默地，把拇指和食指挨拢，顺着嘴横划一下，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姿势。

孔青文理了理手上的文件，说道：“很好，最好不要来第二次。”

“这事儿可没有事不过三的说法。”秦学海说。“顶多事不过二。”

也就是说，只能有一次。

姜云没说话了，她放下杯子，往后靠着椅背。

看来现在的线索主要还是得从警方那儿打探了。

说回画画，她先前似乎有闪过什么想法，但出现的太短了，没能抓住。

姜云瞧了瞧孔青文的桌子，上面笔和纸有不少。

但显然，她不能轻易地拿这间屋子的任何东西。

她还是很有被监视的自知之明的。

木问注意到了姜云视线的落点，凑近她悄声问道：“你想要笔和纸？”

姜云侧过头来，嘴巴微张想要回话。

目光相接，两人一时间靠的很近，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姜云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下，十分不自然。

这不是第一次了。

她总觉得木问很奇怪。

好吧。

她自己也是。

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别扭过。

难道是因为木问和自己这种比较特殊的联系？

姜云思考无果，却没错过木问垂下的黑发，周身弥漫了一瞬的……失落？

又一次本能的，姜云靠近了他。

她双手撑在椅子上，微微地弯下腰，视线随着她的动作降落，最后，落到了木问的眼里。

“怎么了？”姜云觉得自己的嘴巴有些不受控制。

木问怔了下，以为她是没有听清他的问题，就又重复了一遍。

“对是对。”姜云点点头，然后说道，“不过我不是在问这个，我是想问你怎么了？”

“我？”木问疑惑道。

“嗯。”姜云很耐心，“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木问：“……”

这要怎么回答？

难道要他说刚发现喜欢上的人好像不太喜欢自己的靠近？

“没什么。”木问掩盖道。

姜云这回没有半点挪开的意思，目光坦直地说：“我更喜欢你把事情都告诉我。”

嗯？

这话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妙？

不管它，问都问了。

闻言，木问笑了起来，黑色的眸子里汇聚些光，他轻声道：“好吧好吧，我会说的，但不是现在。”

姜云没问了，她想到了其他事情。

除去最开始，她已经很少感到木问身上那股疏离的气质了。

现在他这么一笑，这份气质消失的更加彻底。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

姜云莫名这么觉得，然后，又沉默地在脑子里晃散了这个想法。

木问说完后，观察了下不远处交谈中的孔青文和秦学海，接着面对姜云，指了指自己的衣兜。

意思不言而喻。

——我有笔和纸。

姜云好奇了，放低声音问道：“哪儿来的？”

木问解释：“我请示了一下后，秦队就同意由我带着了。”

“他知道你的另一份职业？”姜云问。

“对。”木问说，“说是问过学长。”

“说起来，成实人呢？”自进警局以来，她就没看到过人。

“回避原则。”木问说，“他被安排去做其他事情了。”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