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锦顺差不多大

“……女生？”姜云低声重复了一遍。

可钱蕴和又晃了晃脑袋，眼神不自觉带着些茫然地说：“四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回忆起来都只能说个‘好像’，至于女生……今天之前，我一直都认为那是曹锦顺，可你这么一提，那黑影似乎跟他不一样。”

很摸棱两可的话。

姜云思忖片刻，斟酌着语句：“为什么我一提才这么觉得？你没怀疑过那是个人吗？或许只是个恶作剧。”

“之前一直不敢仔细回忆，也就是现在我敢想一想了——说是女生，主要因为感觉体型像，至于后面那个问题……其实我怀疑过。”钱蕴和说，“那段时间我都不敢一个人走，但在那之后，一直都没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至于恶作剧……我也想过，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的话。”

“那件事是？”姜云有预感，这个很重要。

就这时，一旁的戴好好脸色不对劲地说：“你不会说的是那个吧？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个。”

钱蕴和企图傻笑混过去。

戴好好有些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我来说吧。”

姜云静静地看着她，专心听着接下来的话。

“那段时间有个陌生叔叔来找过她。”戴好好放下碗筷，指了指身旁的钱蕴和，“当时我也在她家，正奇怪这谁呢。”

姜云想起了钱蕴和说过的——曹锦顺的爸爸也来找过她。

“看来你知道。”戴好好从姜云的表情中明白过来，“对，也就是现在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她同学的爸爸，但找来的次数好多，差点我就报警了。”

钱蕴和回避着戴好好刀尖般的目光，心虚地给她夹了菜。

“他做了什么？”姜云问。

钱蕴和抢过了话头说：“我来吧我来吧。”

她实在不想接受来自朋友的小眼神了，不如干脆全部坦白了吧，其实有些事她也瞒着戴好好的。

戴好好叹了口气，没说话了。

“曹锦顺死亡没多久后，曹叔叔就找过我一次。”钱蕴和说，“当时我很害怕，不敢多说，曹叔叔就坚持来找我，可有一段时间，他一次都没来过，我还松了口气，想着事情是不是过去了。”

“看来还发生了什么。”姜云道，听钱蕴和的语气就能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对，我刚放松没几天呢，曹叔叔就又来了，这次是在学校里。”钱蕴和的眼里泄露出几丝愧疚，“我不想被同学发现，就拉着他去了人少的地方说话……曹叔叔的状态很不好，疲惫又莫名的亢奋。”

“你印象很深刻？”姜云问。

钱蕴和恍然道：“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件事——他告诉我他找到凶手了，还谢谢我的报警，以后不会再来了。”

姜云很快反应过来。

——消失这段时间，曹安是在接触那个幕后之人！

“我觉得不太对，头一回鼓起勇气提出了问题。”钱蕴和有些急躁，像是被困住的小兽在打转，牙齿在筷子上留下痕迹，“我问他怎么找到的，他说有人帮他，他会报仇，然后我就不敢问了。”

戴好好注意到她的异常，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姜云也放下了碗筷，说：“他有提过那个人的样子吗？或者其它相关的事情。”

“有，他说是个年轻人，和他儿子差不多大。”钱蕴和回忆了下，“他还说，他要守着这个人读书，就像看着儿子长大那样。”

姜云的瞳孔微缩，木问拿着筷子的手也是一顿。

怎么会和曹锦顺差不多？

就是再倒退四年，云永年也不可能看起来和十几岁的少年一样。

难道是任丘青替云永年出面的？

可曹安这么郑重的态度，不像是针对一个传话的人。

难道说，曹安自己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云永年？

姜云想起自己包里的一堆照片，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把曹锦顺那张拿了出来。

钱蕴和先是看着姜云在双肩包里翻来翻去，然后面前就被递了个东西，“给我的？”

“这是曹锦顺吧。”姜云又把照片往前递了递。

“？”

钱蕴和接过，刚开始还没明白过来姜云是在问什么。

直到她看到那张照片上的人——曹锦顺笑得很开心，右手比着个耶，身上的校服几乎瞬间把她拉进了更深的记忆。

那些她强行埋葬的过去，都被这张泛黄的照片挖了出来。

【“我们一个学习小组，多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