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醉酒

，追思来追思去都追思的差不多了，要真有轮回的话，我娘子都快长大成人要再嫁人了，我继续缅怀追思下去，她也不会回来，但我还有最少九百年的的日子要过呢，一个人，不，一只熊很孤独的！”

玄凤一路死赶，赶到黑风镇，就看见云飘雪坐在镇口一棵巨大的大柳树下，仰头看着天，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眼神里有几分难得空泛，眉头紧锁，显得，有气无力的，他心里一沉，师姐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她不会是……上前不由分说对着她肩膀胳膊肘一阵乱抓乱捏乱扯，不知道碰到了云飘雪哪里的敏感穴位，让她咯咯咯的乐着跳起来，顷刻之间又暴怒大骂：“云玄凤，你找死，你干什么呢，你有病吧？你别碰我！”

“还好！”玄凤至此倒是放下了一颗心，说：“你没有受伤，你吓死我了，师姐啊，你刚刚的样子好吓人！”

他看看四周，又回头来看她：“那大妖呢，你们交过手了吗，你没受伤吧，他敢伤你，我绝不饶他！”

忽然见到云飘雪眼神诧异的看着他，他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她从没用过这种眼神看他，那分明是不把他寻常弟子来看待了，她此时此刻，正看着的，是一只大妖！他不假思索的用手捂住她的眼睛，闷闷的说：“别这样看我！”

她不耐烦的把他的手从眼睛上扒拉下来，眼神变回淡淡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明澈，嘴里道：“我忽然想起，今天是我的生辰，我们去喝酒吧！”

玄凤愣了一下，修道中人结丹之后，其实就不太过生日了，毕竟随着寿命的延长，青春的永固，生日的意义其实已经不大了，以至于他忙着赶路，忙着追她，忙着怕她出事，完全忘记了这一日竟然还真是她的生日。

他赶紧说了声：“生辰快乐！”

然后又有些窘迫：“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礼物，等回了青城，我给你补上！”

“补倒也不必！”她轻轻摇头：“反正你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玄凤一阵气闷，正想解释其实自己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她却一拉他的袖子，说：“你陪我喝一顿酒，开开戒，就当是给我的生辰礼物了，日后若是我爹知道了，打你的板子，你咬牙挺了，不要后悔便是！”

他低头看着她的手，她的手虽然白皙，但因为经常练剑的缘故，不若一般女子的细若无骨，骨节分明，此时牵着他的衣袖，没有很用力，却给他一种异样的亲密感，他蓦地红了脸，轻不可闻的说了声：“好！”

在她喝了整整一壶酒，又哭又闹的要上天去抓月亮之后，他强行将她送回了房间，酒是他施展功法，从三十里的外镇买来的，黑风镇上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便找了个安静屋子，施展法术打扫干净了，暂时借住。

玄凤点起蜡烛，看见他们两个扭扭捏捏扯在一起的影子被印在墙上，犹如一对纠缠的情侣，不由低头笑了，将她按回床上，柔声道：“师姐，生辰快乐！”

转身要离去，却被她猛然一下抓住了衣襟，不满的嘟囔：“既是我生辰，为何留我一人？”

玄凤无奈，师姐平日里只是脾气大，喝多了却是难缠的很，耐心跟她解释：“我去给你打盆水洗个脸可好？”

“不好！”她抓住他的衣襟不放：“我不要洗脸，你留下来陪我！”

他有些为难：“师姐，男女授受不清，你我如今年龄都不小了，夜已深了，该避的嫌还是要避的！”

她冷笑，另一只手也抓了上来，不肯放开：“是我年龄不小了，你是妖，你的年龄在妖里可不算大的，我掐指一算，你至少还有千年的寿数，对不对！”

他有些窒息，这是他不愿意去面对的问题之一，他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的陪着她，但自从天梯断裂，再没有登仙之人后，这永远至多不过二三百年，而作为一个普通的妖，千年生命都是寻常，他能陪她一辈子，而她又能陪他多久呢？

她还两只手抓着他的衣襟，半挂在他身上喋喋不休：“今日是我生辰，也就是说，我又老了一岁，我又多活了一岁，我离死又近了一岁，一年复一年，我很快就会走到寿数的尽头，而你，还有非常漫长的生命！”

她瞪他，眼波流转，让他看呆了：“然后你会遇到很多很多新的人，你会遇到你喜欢的人，你会忘记我，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算，我什么都不是，在你漫长的生命里，我连个屁都不是……”

“不是不是！”他下意识就要哄她，却见她眼神幽怨，迅速反应过来道：“我不是说你连个屁，哎呀，师姐啊，你一个好好的女儿家，以后可不许说这种话了！”

她冷笑起来，霍然甩开他，冷然道：“我算什么女儿家，一不喜欢梳妆二不喜欢打扮，成天都在练剑，全青城，不，全天下公认的凶巴巴，我有时候自己都会忘记我是个女儿家，女儿家，就该像小师妹那样的，才能算是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