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个小弟
扶光还没来得及把面包咽下去,谢温烬就将她一把扑倒在地上,搂着她朝一旁滚去。 这么一下险些没把她噎死,扶光咳嗽着就要骂人,但她的脏话很快被玻璃的碎裂声所遮盖。 一个有两楼高的异种正弯着腰透过窗户凝视着他们二人,血红的双眼闪着妖异的光。扶光这下是真的信了谢温烬的话了,C区.....被攻破了。 一只腐烂的大手伸了过来,扶光拽着被吓傻了的谢温烬朝楼上接着跑,这栋破楼有五层,虽然不知道上面几层会不会还有小型异种潜伏,但是贸然跑出去就算不被抓到也可能会被踩死。 昏暗的环境下谢温烬不知摔在地上几次,在他最后一次摔倒在地上以后,扶光不由分说地拽着他的袖子继续大步往前。谢温烬的脸不断地摩擦过散发着异味的旧毯子,声嘶力竭道:“我的脸!!!” “脸重要还是命重要啊?!”扶光喘的跟个猪头似的还在拉着谢温烬往前,他借力起身后又被扶光拽了一个踉跄,说道:“当然是脸重要!” 房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扶光上一秒还在抱怨周围太暗什么都看不清,下一秒那只异种就掀翻了房顶。 皎洁的月光犹如一条柔滑的银色丝绸,穿过层层的厚重云翳。他们二人的身影被斜打在墙,扶光缄默了须臾。 因为那只异种已经张开口,阵阵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人的鼻腔。谢温烬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鼻腔里流了出来,一抬手才发现是殷红的血。 “你是想被吃还是摔成肉泥?”扶光问道。 谢温烬不知道这两种有什么区别,但比起被异种吃掉,他更愿意从楼上跳下去。 扶光本来已是濒临末路,不然也不会去问谢温烬这个问题,然而她还想拼死一搏,她的垃圾都还没捡完,怎么能葬身在异种的肚子里。 扶光拔出腰间的柴刀,明明心里怕得不行,却还是要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但意外总是突如其来,扶光正准备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结果就被谢温烬带着从被打破的墙壁上翻了出去。 在身子悬空的刹那间,扶光发自内心地“欸”了一声。随后,尖叫声比水烧开的声音还要大。 “你这家伙疯了啊啊啊!” 就当扶光以为他们会摔成一滩相互融合的肉泥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耳边回荡着凛冽的风声,好似有一把刀将空气割破了一般。他们下坠的速度极快,可在扶光的眼里,一切感官都被放慢了许多倍,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空中飞着的小虫振动翅膀的样子。 一缕缕雾蓝色的光从指尖溢出,失重感也逐渐的消失不见。谢温烬紧紧握着扶光的手,所有的话语都湮没在了缭绕于四周的水浪中。 一个圆形的透明泡泡横空出现,将两人吞入腹中。坠落在地面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受到什么实际的伤害,还被弹起来了几下。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却安然无恙,扶光本以为是上天显灵,直到谢温烬惊呼一声:“你.....你的指甲,你是得了灰指甲吗?” 扶光也有些惊愕地去看,虽然她的确常用手翻垃圾,但是灰指甲也不至于吧! 雾蓝色的光逐渐黯淡下来,又是深夜,若不仔细看还真会以为那是灰指甲。 谢温烬屈腿跪在地上去检查口袋里的两个面包是否还安然无恙,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染上。而后,他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们不死也应该要残了,为什么我看你还好胳膊好腿的?”谢温烬问道。 扶光拉着他躲进一旁的草丛,低声反问道:“难不成你很希望我缺胳膊少腿?” 接着月光,躲在草丛里的扶光得以看清远处那个还在寻觅猎物的大块头。她的心狂跳不已,尽管以前也和奶奶一起遇到过异种,但远没有今天所见所闻的那样惊骇。 “找到吃的啦......” 熟悉又瘆人的声音回荡在扶光耳边,电闪雷鸣间,那只先前在楼里追她的异种正抓着一个不幸的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在那双沾满血肉的爪子即将划破谢温烬的脸时,一道光犹如刀刃般锋利,迅疾地斩断了那只异种的手。 不止是那只异种和谢温烬愣住了,连扶光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指尖的丝线看起来随时都会被切断一般,可它却比钢筋还要坚韧,砍断了那只异种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发动异能,尽管是在无意识中。 谢温烬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从五楼掉下来却没有摔成一滩肉泥,他趁机和那只异种拉开距离躲到扶光后面大喊道:“砍它的头!或者掏它心窝!” 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