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姜某自问对薛二姑娘从无越距之举,还望大姑娘慎言。” “那你收她香囊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她那个性,你若拿了她的东西,指不定她会脑补到哪里去!” 姜非难目光坦率的看向薛寸心:“不过旧日所赠之物,一向用惯了索性就没再换过。薛大姑娘希望我与二姑娘划清界限,便是连旧日一个香囊也留不得吗?” 薛寸心被姜非难问的哑言,顿了半晌才道:“别让她看见。” 今日波折实在是多,冀千斤收走香囊后便又没了下文,思源宗一行人又频频闹出动静。 纵是命悬一线,人族修士们也在这来来回回的折腾下,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甚至还有心思听起了热闹。 而会客厅里,冀千斤已经命人逐一查探,在场所有人族修士的香囊中,是否有生息草。 这正是刚刚云染献出的计策。 如宋怀尘几人推测,经过楚留行、云染几次暗杀的失败,凶手如今在大事未成之前,势必不会离开妖族。 而最安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便是混在人族修士里,一同被关押在角逐大牢内。 这样既可以掩盖身份,又可以盯紧冀千斤的动作。 此人既然会使用妖族术法,必定是妖族血脉,若想不被人发现,则必定会佩以生息草遮住妖息。 因此,只要查看香囊,找到生息草,便能抓住凶手。 云染与冀千斤盯着角逐家的仆从动作,不一会儿便在一个香囊中,翻出了干枯的生息草。 冀千斤虎目一瞪,看向那香囊—— 宝蓝色的缎面上,绣着向日葵,在那向日葵之上,一只蟋蟀正伏在其上晒着太阳。 “人呢?还愣着做什么!这香囊是谁的?”冀千斤怒道。 那仆从赶忙应声称是,几乎是小跑出门找上了副将,让其找到这香囊的主人。 还不待副将应声,冀千斤已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云染。 “此人在何处,我亲自去!”冀千斤恨声道。 于是,人族修士便眼见着副将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冀千斤。 这次没有人远远的发号施令,那副将面色沉沉的,带着后面怒意满满的冀千斤,走向了思源宗那一帮人旁边。 他对着名册辨认了一会儿,扔出一只宝蓝色绣向日葵的香囊,语气不善的问姜非难:“这是你的?” 姜非难将香囊接过,用手指轻轻捏了捏,不卑不亢的应声:“是。” 几乎是姜非难应声的同时,冀千斤已拔出了重锤:“竖子尔敢!你胆敢杀害我儿,我今日必叫你拿命偿还!” 变故太快,楚留行常浸着笑意的嘴角下意识的一收,便已与宋怀尘同时挣脱了羁押,拦住了冀千斤。 还好冀千斤此时只是用了蛮力在挥锤,并未放出修为。 不然以如今宋怀尘和楚留行的功夫,未必拦得住他。 饶是如此,见有人帮助姜非难,冀千斤气的不轻:“今日若有人胆敢阻拦,便视作同犯。” 云染出声:“世叔先别急着喊杀,还未审讯,此人现在还死不得。” 冀千斤喘着粗气放下了重锤:“说,你为何要害我儿子?” 姜非难亦脸色难看:“冀族长,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冀千斤大手拿着一株干黄的枯草,扔在姜非难衣袍上:“还能有什么误会?你一个人族修士,为何要佩戴遮掩妖息的生息草?” 姜非难实实在在的愣住,眼中竟是错愕,不敢置信的用手捡起那干枯的生息草。 好在黎佑佑理智,及时出声:“姜师兄,你这生息草从何而来,你为何佩在身上?” 姜非难神色复杂,用手攥紧了生息草,眸色晦暗不明。 缓了一阵,才看了薛寸心一眼道:“此香囊是友人所赠,我不曾打开过,亦不知里头是生息草。” 薛寸心脸色难看,刚要发作。 姜非难已出声为薛寸今找补:“但这香囊,是那人三年前赠与我的,与此案无关。想是那姑娘只当作寻常香料来用,没有别的心思。” 可这话说得苍白,无凭无证,如今谁会信他。 一时间,就连人族的修士看向姜非难的目光都带上了鄙夷。 果不其然,冀千斤咄咄逼人问他:“如何证明你所言不虚?” “他没有说谎。”身后,云染的声音传来。 冀千斤回身,瞪着云染:“你说什么?” 云染盯着姜非难道:“生息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