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老太后笑看着他们。 她本想说几句话就回去,却被太后留住,尴尬的站在案几前束手束脚,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缓慢过。 太后拉着她跟她说着家常间或提着姬清几句,玉央神游天外。 正煎熬着,林翰林携着幼子上前来祝寿,总算分散些她的注意力。 林逐云那小子隔老远朝她挤眉弄眼,临到跟前站到她不远处后,反倒装起来了,一脸斯文有理的站在父亲身侧,她一脸无语。 林翰林临了要退下之际,燕帝意外叫住林逐云,他一脸欣赏的看着他道:“你就是林翰林家的林逐云?” 林逐云恭敬道:“启禀陛下,臣是。” “先前老五赞你聪慧过人,如今一见果然人如传言所说,甚好。”燕帝面色罕见的平缓下来,与林逐云闲谈起来。 玉央在边上瞅着,眼看着林逐云那厮紧张的额头冷汗都沁了出来,不由无声嘲笑:不,父皇您这下可是看走眼了。 她在这边乐不可支,姬清轻飘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着痕迹。 突然间手心握住一片温热,老太后拉着她的手与姬清的交叠在一起,微凉的掌心让她瞬间回神,转瞬间将手抽出来。 姬清似乎怔忪了下,尔后神色恢复如初,只他掌心中似乎还残留着她手指的余温,久久不散。 她将手背在身后,皱眉道:“皇祖母,您这是…” 太后笑看着她和姬清,劝道:“既然已经握手言和了,就不要再闹矛盾了。” 玉央皮笑肉不笑道:“皇祖母哪里的话,我跟姬世子哪来的矛盾?” 视线中,姬清一身雪衣,微风拂过衣随而动,那周身气质从容似要羽化登仙一般,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影响他分毫。 无论欢喜悲忧,难过的只有她。 玉央深吸口气,强压着情绪道:“…皇祖母,我有些不舒服,先去更衣了。” 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重重花树后。 不多时,林逐云那厮也从台上退下。快步赶了上去,凑在她身旁笑着说着什么,玉央满脸不耐烦,两人一起消失在角落尽头。 姬清摩擦着温润的杯壁,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假山之上的凉亭内,她摊在栏杆歇息。 远离那人后,她才感觉自己喘过气来,只是身边跟着位十分叨烦的人。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笑嘻嘻的林逐云,冷笑:“你跟着我干什么?竟然还敢出现,那日耍了我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林逐云占据另一边的栏杆,伸出手指摇了摇:“公主就不好奇,我那日去哪里了?” “不好奇,我只知道马上要送你去哪里。”她露出森森白牙,撸起袖子,准备亲手揍他一顿泄愤。 他啧啧叹息:“唉,那当真可惜了,我还以为你想知道那城外江上画舫的消息呢。” 画舫?玉央皱眉,那不是如烟所居的地方吗,说起来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去看她了。 看着林逐云在这跟她卖关子,她有些不放心:“你想说什么?” 林逐云正色起来,开始解释那日失踪的原因,“那日宴会开始没多久后,孟家的小公子在那笑说着一桩趣闻,说是前几日时王孙公子们齐聚一堂,酒意上头时纷纷打赌要将画舫中最清高的伶人给折下来,但是那伶人颇有几分傲气打着太极没让他们占到半分便宜~” “他们便说寻个机会打压打压她,然后再来一桩英雄救美,谁赢了她的芳心谁就拿此次彩头,当日就是他们找人去找茬的时候。” “席上有人好奇这伶人是谁,孟家公子笑曰是江山画舫的罪臣之女,如烟。” 讲到这里,他顿了顿,神情颇有些感慨:“我这人生平最看不得这种仗势欺人之辈,此前曾听闻这如烟和你交情甚好,公主的朋友我怎么能坐视不理!知道消息后立即出去将人救下,没让那群贼人得手。” “什么!”玉央神色惊怒,没想到有人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对她的朋友动手,猛地站起来:“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如烟姐姐可有大碍?” 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中,如烟与她脾气最为相投,可如今,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林逐云早知她会是这般反应,颇为无奈:“公主殿下,我倒是想去找您,但您也得见我不是~我可是结结实实吃了好几次闭门羹。” 她这才想起来这桩子事,一时间有些语塞。 林逐云又接道:“如烟姑娘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被那些人围堵时不小心扭伤了脚,我将她安置在宫外一处僻静地方修养,公主要去看看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