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猜拳的结果是李莲花在先,再轮到笛飞声、方多病。辰时起,酉时至,除去吃饭歇息,按照小夭方便理解的时间一共九个小时,三人均分。 简直就是社畜式军训。 怨言当然是有的,但小夭也想改改自己这爬三层楼都得喘两分钟的烂体质,为了以后不给李莲花拖后腿嘛。 光她有信心肯努力也没用,有人先不乐意了。 “我说李相……李莲花!”笛飞声有些不习惯地改口,“你有那么多独门功法,居然教她什么,八段锦?我跟你说,纵然她学会了,这也不能算在我们的赌约之内!” “知道,知道,习武嘛,基础很重要。”李莲花温声细语,中途还示意小夭有姿势不到位,要试着跟随动作调整呼吸,“阿飞,咱们做师父呢需得有耐心,你也冷静些,不然我怕你待会儿……” 会气死。 笛大盟主可不会怜香惜玉,只是念在小夭初学,难度降低了不少,于他本身来说——首先,扎半个时辰马步。 她的一生之敌! “腿打直!抖什么?” 小夭哭丧着脸:“我没抖,是马车在动!” 因为还需赶路,三个男人轮流驾车,大部分“军训”时间都在莲花楼内。 “你抖的频率比马车快多了,当我看不出来?不好好练,我就带你轻功飞去百川院。” “我练我练!大哥!” 由于被笛盟主嫌碍眼,方多病与李莲花一同御马,回头望见小夭哆哆嗦嗦的惨样于心不忍。 “李莲花,咱们这样教她合适吗?不是说习武这事儿,就是,江湖,真的适合她吗?看她那模样,合该是个自小娇养在家中,丁点苦头都没吃过的闺阁小姐。莫不是她同我一样,是逃婚……啊离家出走?” 若某天方多病知晓小夭的身份,会受到怎样的惊吓呢。 惊吓总比庆幸要好…… 李莲花咬了咬颊边腮肉,痛感令他神志清醒,他在想什么鬼东西,小夭就是小夭,她不是这里的公主,再说他们都与记忆里的模样相去甚远,谁能预料以后的事情,那劳什子婚约可能到最后也不作数了呢。 好吧,依旧在胡思乱想。 “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人做出了选择,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噩梦未再重现,反而得了患得患失的毛病,也是一种代价吧。 …… 数日后,抵达百川院山脚下。 小夭经过一番苦练,至少体能有些进步,爬山没跟之前那样要死要活的了,为此李莲花表示欣慰,笛飞声嗤之以鼻,而方多病,他一手押着五花大绑的葛潘,一手抱剑抵着下巴冥思苦想。 “都怪阿飞,轮到我教小六的时候,她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我还能教什么?”眼见装作没事人一样路过的小夭,方多病喊住她,“小六,我教你的可是入门级的内功心法,这都十几日了,口诀是背了,怎么完全无法领会呢?” 小夭抿了下唇,浓密微翘的睫羽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轻颤:“唔,可能这也要看天赋的吧。” 许是日头太盛,方多病好似被这热度烫到一般僵硬地别开眼,他转过头去扬声呼喊,以此压下那股怪异的悸动。 “李莲花!你怎么越走越慢,刚才不还在我旁边!你跟阿飞聊什么呢……自大狂你戴个面具干嘛,耍酷啊?” 笛飞声懒得理会,丢下一句他先去查名册便走了。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这么没礼貌!我看他真该去普渡寺上柱香,感谢菩萨保佑他能活到现在!” 缓缓跟上来的李莲花哑然失笑,拍拍他的肩:“方少爷说得没错,这家伙脾气是不太好。你也别气了,赶紧带人先去百川院吧,我跟小六去普渡寺找无了方丈。” 方多病知道他们这趟是为了找他舅舅单孤刀的下落,虽然看不惯冷冰冰的自大狂,但李莲花要做的事他都无条件支持。 “好,那结束之后我来找你们。”说罢方多病也没着急走,凑近李莲花道,“我知道你不想暴露身份,我去帮你探探情况。还有啊,咱们什么关系,不用那么生疏,我乳名小宝,家里长辈都这样喊我的。” 方多病押着葛潘继续上山,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只余下二人和摇着尾巴晃头晃脑的狐狸精。 也算是有半个月没和李莲花独处了吧,小夭自然又不自然地放慢脚步与他同行。 视线凝在脚边蹦跳的狐狸精身上,满脑子却是方才匆匆一瞥,他眸中盛满的细碎笑意。 “你笑什么呀?”她忍不住问。 “他让我喊他小宝,我想起我认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