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

周五的下午三点半是第一节飞行课，这是只属于一年级的课程，赫奇帕奇与格兰芬多一起上课。新生们对飞行课的反应极为两化，有的人兴奋期待，有的人则是紧张焦虑。当女孩子们一起过去草坪的时候，艾莉森的表情看上去紧张得快要吐出来了。

“我是混血，去年才觉醒魔力，还没有碰过扫帚呢。”她有些欲哭无泪，“一想到要在天上飞我就腿软。”

“谁不是呢。”爱玛脸色也有点苍白，她们互相搀扶，“我父母都是麻瓜，我连飞天扫帚都没有亲眼见过。”

“我也是。”

“我想玩，但是希望扫帚不会把我摔下去。”

小獾们紧张的挤在一起走，像是在抱团取暖。

“别害怕！说不定会很有趣，只要我们好好骑着扫帚而不是让扫帚骑着我们。”莉莉的几个格兰芬多室友们同时拿着一本《神奇的魁地奇球》临时抱佛脚。她们的语气欢快，不过其实脚步也慢吞吞的快不了多少。

“如果是扫帚骑着我们那会怎么样？”有人怯生生问。

“呃，我想最不济也只是摔断一条腿吧。”她们回道。

人群静默一秒，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脆弱的啜泣声。

“不过要是真的摔断了腿，我觉得看一眼布莱克的脸也不痛了。”有人挽救说。

“我同意，他好看得能充当止痛药方。”有人接着补充。

女生们很快将扫帚抛于脑后，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聊起西里斯出色的外貌来。但不包括莉莉，对她来说她觉得一万个布莱克都不及一把扫帚值得在意，昨天她碰见波特一行人在走廊上又挖苦西弗了。

“斯莱特林昨天上了飞行课，西弗他很不愿意提起，也许他很不擅长坐在扫帚上飞。”

莉莉走在茱丽身边倾诉道。分院后第三天她和斯内普的关系有所缓和，说不出是他们哪方先服软，但他们总归算是能重新说上话。

“有些人是会不习惯坐在扫帚上的触感，也有些人怕高，有很多因素。”茱丽笑笑，“你的脸色也有点不太好，是担心等下的飞行课吗？”

“你看出来了？”莉莉心里的确有些打鼓，“我很难想象一个人是怎么在扫帚上保持平衡飞起来的，尽管我对此抱有兴趣。而且尤其是魔法界里的魁地奇，人们还要骑着扫帚进行球类比赛，这太疯狂了……我从小就不太擅长运动。”她略忧愁地叹了口气。

“我想第一节课只是暂时让我们先习惯飞行，不擅长也不要紧，不要害怕。”茱丽展开双臂在身体两侧轻轻拍了拍，眼里笑意温柔，“想象自己是只鸟儿。”

茱丽是个只要身边有人就会笑的女孩，只要和她说说话，很多时候她的笑容都是温柔和熙的，像月牙儿微微弯起的眼睛也给人轻飘飘有点酥酥的感觉，然而莉莉很少能真切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因为茱丽似乎对什么都抱有平等的积极态度，不多也不少，不过现在，她似乎从茱丽身上感觉到了一点微妙多出来的其他东西。

“如果你连飞行课都擅长，我会爱上你的。”莉莉半认真半调笑的说。

不知道她的感觉有没有出错，可她觉得茱丽大概很期待飞行课。

“好吧。如果能得到你这么漂亮的小姐的爱慕，”茱丽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回道，“那么我感到十分荣幸。”

“布莱克就是困于凡胎的天使，他眼里的冰晶如梦如幻，俘虏了——嗯？”艾莉森还在夸赞西里斯的美貌，忽然注意看到茱丽和莉莉在嬉笑追遂，她脸色骤变，“什么爱上？你们要私奔到哪儿？也带我一个！”

女孩们哄堂大笑，起了玩心的也一起跟着打闹。乍然看到玩得热火朝天的女生们奔跑过来，原本在卖力自吹自擂自己英勇的飞行事迹的男生们一时间都哑口无言。他们同时打了个寒颤，“热情如火的女孩们。”

飞行课负责授课的是霍琦夫人，一位有着金黄鹰目，眉眼英气的女巫。她带着二十多把扫把过来，并将扫把整齐地码放在草地上。

“今天我们先学最基础的飞行。”霍琦夫人吩咐他们，“每个人都各自站在一把扫帚旁边。”

她的视线太过锐利，新生们没有挑拣的时间，似乎也没有挑拣的权利。这些扫帚看上去都差不多的老旧，仿佛霍格沃茨创校多少年，它就经历过了多少年的风霜雨雪。茱丽听见后面有人在小声诉苦，说他的扫帚看上去比他年迈的爷爷还要老，而他的爷爷已经瘸腿了。

“现在伸出你们的右手，放在扫帚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给他们做示范，“然后喊‘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起。”茱丽轻声喊道。她的扫帚很乖巧的一下就跳到她手里。摸到熟悉的触感，茱丽格外绻恋地摸了摸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