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飞鱼服与绣春刀

第三天，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的名声响彻皇城。

今上今天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夸赞他。

我对此知之甚少，或许说，这种秘闻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摸透的。

风还是那样轻柔，树叶还在轻微地晃动，我还是捧着书。

后来，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再一次来到我家，他洁白的双指抬起我的下巴，说：“你这颗小脑袋还有一点作用。你想要什么？”

“没想好。”

“算了。我跟你说啊。听完了你的提议，我向那位献了计策。那位很满意。你知道你的计策一下子撬动了什么嘛？至少半个皇城。全国最大的书局是贵妃家的产业。现在书局要加紧印书，印书量大，要是贵妃家吃不下这个印书的任务，印刷产业的格局要变了。南萧北陆两家，清流大家，桃李满天下，半个朝廷大官都是他们的学生，学的都是为官之道，现在那位要重视农耕织耘手艺，他们学的东西都白学了，那位还能顺势扶持几个人。黄河道的布政使查家独子也需要写一份详细的报告黄河治理的奏疏。”

地位决定了眼界。我这种大门不迈的人都不知道锦衣卫指挥使说的是什么。我能知道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也只是因为全城只有他一人橙色发丝，祖母绿一样的眼睛。

大家都说锦衣卫指挥使是邪魔，是狼变的妖精，所以才会有祖母绿眼眸。

但是我不那么认为。

他就是他。

他不是狼，也不是邪魔。

他就是在黑暗里忙忙碌碌，没有人发现没有人理解的锦衣卫指挥使。

我抬头想了想，我看着阳光明媚的天空，我忽然发现自己应该是做了一个很了不起的事情。

“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我能嫁一个好人家吗？”

“你？你几岁？”

“回大人，十五岁了。”

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笑容忽然就消失了，上扬的嘴角也忍不住往下拉。

“你是有了喜欢的人了？”

“……”我呼吸一窒，这么快就被他猜中一半了吗？我害羞地说：“是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他……长什么样？”

“面如冠玉……”

锦衣卫指挥使大人：难道是有着玉面郎君外号的陆家小公子？

“他会一手好武功。”

锦衣卫指挥使大人：难道是贵妃家的嫡长子？

“他很香……”

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南萧北陆中生下来自带黑雪松香气的萧家公子？

“他乃八尺男儿。（相当于一米八以上）”

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好家伙，全国前五名世家：齐萧陆查夏的公子都中了。身高最高的当属黄河道土皇帝布政使家的查家独子。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晰了。

我害羞地抬起眼看了看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夏鸣星一看见我满眼期盼的神情，心里止不住地怒，一声“好”字梗在喉间半天吐不出来。

我看着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一脸怒容，祖母绿眼眸仿佛是有灼灼火光在燃烧，我胆怯地退后一步……

“你退后做什么！我又没有不答应你。我……”锦衣卫指挥使大人被我的眼神刺激到了，但是话又说不出口。这种诡异的心情，是不是，他下意识并不想她嫁进这些家里。

于是我听着锦衣卫指挥使大人说着一些话，我听得云里雾里。

“我跟你说，陆家郎君是长得不错。但是他们家特别乱，他家族长族老叔叔伯伯堂叔表叔，一家人读书满腹缠缠绕绕的心眼子的，勾心斗角起来，下手特别狠心。”

我觉得我也不认识陆家小儿子啊，怎么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像媒婆一样给我介绍年轻俊才。

“贵妃家的嫡子会使长枪、长戟、宝剑，马上功夫也不错。”

我心想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怎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啊，我心悦于他，他怎么……他怎么……难道他这是在婉拒我？

“萧家公子的制香手艺确实是不错。但是你闻一闻。”

我凑过去闻了闻。

“这个橙花香气，是我调制的。怎么样？”

“很好闻。”啊，原来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会制香啊，真好，以后要是他愿意，他可以在我读书的时候为我焚香吗？

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听到我夸他好香，眉眼舒朗，笑意盈盈。

我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也好开心。

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又说：“你看，查家独子八尺，我也有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