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死了?
不是又有什么重要的,我们只希望你平安罢了。”花脂柔声道,头一回赞成舟朝的想法。 刑罚就定在明日,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长溯低着头一动不动。 司辰叹了口气,“算了,你们回去吧。” “都这时候了,还回去什么啊。他若是硬要去抗天雷,我们能做的,也就陪着他上刑场了。” 花脂就地坐下,认准了要在这过夜。 司辰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松耳抱着柱子,有些糊涂。 这么悲情,难道小师兄真要死了?一想到此处,松耳忽觉得心口异样。 她疑惑地摸上自己的胸口,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熬到晚上,连着两天没合眼,司辰和花脂舟朝都有些扛不住了,脑袋昏沉。 长溯依旧沉默地坐着,低头盯着地板,指尖缠绕着一根稻草。 松耳以为自己经脉不畅,坐在地上为自己调息,只是过了许久,心口的异样仍旧没有散去。 睁眼看见大家都要睡了,唯有小师兄像棵污秽之地的松柏,挺直了背在那。 普通牢房于她如无物,松耳直接无声走了进去。 长溯没有发现。 直到她突然在他面前跪下,弯下腰扭着身子和长溯低着的头面对面。 四目相对,两张脸无比接近。 她睁着纯然的眼睛,轻声问道:“小师兄,你会死吗?” 长溯愣了愣,他不想死,可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死。 松耳翻了个身,身体展开,脑袋枕在他的腿上,仍旧看着他的眼睛。 “你能不能活着,我不想没有你,你做饭比他们都好吃。” “……” 长溯低垂眉眼,没有说话。 可是松耳不依不挠,伸手晃动他的手,“好不好?” 长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听见自己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