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无觅处(二一)
,惹得凰愿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弄乱了它头顶的毛毛。 “啾啾。”被打扰了干饭的小雀没有恼,反而看起来十分喜欢凰愿。它轻啄一下她的手指,跳到凰愿的掌心里,抬头用黑豆似的眼睛看她。 凰愿缩起手指,觉得痒痒的。 夙情把掌心里余下的灵米倒在她的手上,又捏碎了几颗核桃仁一并放上去,莞尔道:“它喜欢你。” 凰愿气质特殊,向来惹小动物与花花草草的亲近,这只小雀也不例外。 它赞同道:“叽叽。”然后继续吃米。 神君好贴心。 好喜欢小仙子。 凰愿瞧瞧师父,又瞧瞧小鸟:“师父你听得懂它说话?” 夙情点头:“这是大哥的传讯之术,凤是百鸟之王,可以号令天下鸟雀。在铭阳宗的时候,我曾拜托它们留心刘棋与其他人的状况。” “你说的合适的人选就是指它们吧。”凰愿好奇道,“那它说什么了呀?有什么进展吗?” “叽叽。”小鸟回应般叫了几声,听起来是想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都说出来。 但凰愿一句也没听懂…… 眼见她丧气,夙情撑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无事,有时间教你。” 鸟雀之语并不是什么难学的术法,何况有尾翎的加持。 “好!”凰愿是个很好哄的小朋友,失落转瞬就被抛到脑后。 “刘棋已经醒了,”夙情将小雀说的话复述一遍,“他要为黎陌琨扶灵,过几日就回伽舒阁。” “长辈给弟子扶灵,倒是少见。”凰愿想起刘棋面对黎陌琨死讯古井无波的样子,“他们难道关系不错?” 扶灵一般都是逝者的亲近之人,刘棋愿意给黎陌琨扶灵证明他们之前应该是很好的关系才对,但两人的表现却是全然相反。 夙情也不在意:“未必,许是权宜之计罢了。” “但就这么回去了。”凰愿难免好奇,“各门各派死伤这么多人,李一尘没有阻挠他吗?” “刘棋以道心立下了誓言,说是会给仙盟一个交代。他做到这个份上,李一尘也不太好拦他。”夙情解释。 以道心立誓,若是有所违背会遭到强烈的反噬,运气不好的话甚至会修为尽失。如此重罚,自然是有一定可信度。 但李一尘既不跟着前去,也不曾调查黎陌琨的遗骨,无所作为,难道没人抗议吗? “好奇怪,都闹出了人命,伽舒阁的掌门竟然一声不吭,光留一个不主事的长老在外,其余人一个也见不着。”凰愿抵着下巴。 “伽舒阁不正常,李一尘也不正常。那裴致礼,也能干过头了。”夙情点点头。 裴致礼以往并非是能力出众的人,但这回却处理得干净漂亮,井井有条,好像早有准备似的…… 凰愿回忆起了结界内外的事情,不置可否。 她想了想又问:“除了梅长老,还有不少受到波及的门派弟子,他们也没有意见吗?” “相反,李一尘并不是无所作为。”夙情在凰愿手里补了一把灵米,继续道,“他忙前忙后安排好了所有人,补偿与安抚都很到位,甚至他还查出‘有人’证言,在黎陌琨去的第一日,莫凌烟曾去找过他。” 白镜砚已将调查的结果与传闻尽数告知他,但鉴于铭阳宗现今围得如铁桶似的,许多线索都不明朗,只是从往事中可窥见端倪。 比试时,评委席上莫凌烟不见人影,没想到居然在黎陌琨的房中出现过。 “可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凰愿不理解。 “若是没有后续当然说明不了什么,但李一尘在黎陌琨的遗骨上发现了中毒的痕迹,是莫凌烟常使的一种。”夙情在黎陌琨身上见过的毒—— 尸体的眼下与皮肤下有血丝浮现,如蛛网密布,花纹独特。然而明明是中毒之兆,他体内的筋脉丹田却是干干净净,半点不沾毒,明显是死后才被人下手。 李一尘从结界出来之后,一直在校场上处理混乱,想来是没有动手的机会,但他对疑窦只字不提,也许是暗晓缘由也未可知。 凰愿思忖道:“祸水东引?” 莫凌烟是散修,无人背书,祸水引向她无异于直接东引向海流,了无痕迹了。但比起行踪成谜的莫凌烟,凰愿还是觉得伽舒阁与刘棋更加可疑,甚至李一尘也不见得干净。 “莫凌烟来路不清,将矛头引向她是再好不过。”夙情哂笑一声,与凰愿想在了一处,“这些年,莫凌烟虽然没有直言,但明里暗里都很针对伽舒阁……” “如果是与伽舒阁有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