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br> 只是,还不及她想出个所以然,那青年已是介绍自己道:“女先生有礼,不才在下徐庶徐元直,乃是这新野县府,刘皇叔麾下的军师。” 徐庶?是了,如今刘备麾下的军师还是他。而关于他的名讳以及历史记载,更多的还是在史书字里行间突然提起的一句,并没有详细的人物传记。 许晚记得最清楚的只有《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里“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元直与亮友善,谓为信然”。 许晚犹豫了一下,也对徐庶作揖回礼,“见过徐军师,小女许晚。” “许晚,许女郎啊?”徐庶好像听过她的名字,闻言,一派恍然大悟的模样,顿时笑道,“我知晓你,常听翼德他们提起,说你与子龙,嗯……” 徐庶剩下的话没有说下去,刻意地省略掉了。 但是,许晚也能明白他的意思。许晚甚至能想象,张飞与他说自己和赵云八卦的时候,该是怎样得眉飞色舞。 许晚面上有一瞬的无奈,但没有任何窘迫,只道:“让徐军师见笑了。” 徐庶立马摆手,表示没有,接着说道:“从前只听过女郎的传言,对女郎不禁有些浅薄地猜测。如今亲眼见了,才知晓女郎还是有学问,且见识不凡的人。” 徐庶说着,更悄然以手指了指许晚身旁的书案,以此来提醒许晚他在说的是什么。 许晚后知后觉,随之笑道:“徐军师,过誉了。其实也不是我见识不凡,只是我单纯地就是这样想的罢了。刘毓和刘冕两位女郎虽然年岁还小,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但是十来岁的少女已经可以大致明白什么叫男女情爱了。有意地避讳,反倒会使她们日后遇见,仓皇无措。不如就直接坦白了当。” “能有这样的想法,女郎的见识确实已经是不凡了。”徐庶更加坚定地说着。 许晚没再谦逊地粲然扬唇。 徐庶又道:“等得空了,我一定要摆酒设宴招待女郎,与女郎好好地聊一聊,女郎这些不俗的见识。到时,女郎可一定要来啊。” 徐庶的话音还没落,门外又响起有几分熟悉、中气十足的呐喊:“元直,你回去拿本公文怎得这样慢,快些啊,主公还在议事堂等我们呢。子龙不在,很多事情都得我与二哥分担着做,你可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伴随着这个嗓音,之后还有匆匆的脚步声,张飞也从门外走了进来,直接拽着徐庶就要走。徐庶还有些踟蹰,张飞这才注意到徐庶后面的许晚和刘毓、刘冕。 张飞简单地与许晚打招呼,“许女郎。” 许晚笑着唤他,“张将军。” 刘毓和刘冕则是高声,“三叔父——” 张飞却似乎不太想理她们,只囫囵地说着:“毓儿、冕儿,你们乖啊,好好听许先生的话,认真读书。”然后,继续更使力地要拉徐庶走。 徐庶与他抵抗不过,只能与许晚道别:“那女郎,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女郎可别忘了与我的约定。” 许晚点点头,而后又恍然,答非所问地急切道:“等等,我还想请问徐军师和张将军,刚才听你们说赵将军不在,他是外出办公,还是有其他什么事吗?” 许晚确实这一整天都没见到赵云,当然,她也常常一整天都见不到赵云。 徐庶还在思考怎么回答,张飞已经坦率地说着:“还不是之前潜龙寨的那些事情,说是上次去救你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落在潜龙寨了,要去取。这都去了两三趟,我也没见他取回来。” “也不知道丢的是什么?”张飞更嗫嚅一声。 许晚则是也很疑惑,赵云丢东西了吗?丢东西的不是她吗?还是说赵云要去找的也就正是她的那身若草色衣裙? 许晚的脸上一时表情奇怪,但她也不好再强留徐庶和张飞,于是同他们施礼,送别道:“徐军师、张将军,慢走。” 回头,又望刘毓和刘冕,“好了,二位女郎君,现在我们继续上课吧。” 刘毓欣然,刘冕则是一脸的不情愿,哀嚎一声,把头埋在了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