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回
京中,霍启认真的翻看着暗卫呈给自己的密报,多是一些有关扶筝和霍霆的日常小事,霍启看的又妒又恨,可偏又舍不得放下。 什么扶姑娘同承王同进共出;扶姑娘为承王拭汗;二人共食一餐,和谐安好云云……直到最后一封,霍启忽而变了脸色:“阿姐受伤了?” 那暗卫点头,据实而言:“伤得不轻。” “他霍霆是做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护不住,”霍启眉头紧皱,大步往外走命人牵马,可临到门口突然改了主意:“备车,进宫。” 众人依言照办,不料在宫门近前,因着马夫赶车太快,猝不及防的冲撞了另一辆同样疾行的马车,两架马车内皆是一阵颠簸,献王妃怀中幼子被惊的啼鸣不止,献王正要看看是是谁这么不长眼,岂料刚一下车便是一张令自己厌恶至极的脸。 霍霆失势被废,眼前这位这些天的风头可是盛的很啊。 之前自己和霍霆斗得两败俱伤,不想却让这半路杀出来的占尽了便宜。 霍启率先开了口,笑着朝马车内张望:“本王一时不察,让嫂嫂和孩子受惊了,真是罪过。”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霍骁满腹的怨气无处发泄,最后只得皮笑肉不笑的同他周旋:“走这么快,有急事?” “也没甚大事,出来透透气,外面闷热的紧,过会子怕是要下雨,王爷快带嫂嫂和孩子回去吧。” 闷热的紧还出来透气,怎么不热死你呢? 他比了个请的手势,又让身后的马车让路,霍骁见他还算识趣,这才上车去了。献王妃往马车后张望了一眼:“你还别说,真挺像,那则流言我都要信个七八分了。” “八成是真的,”霍骁道:“父皇不喜欢我,也不喜欢霍霆,可他总要从我们中间选出一个来承袭王位的,我从前时常疑惑,父皇这么打压我们,难道他就真的不怕自己的江山后继无人,今天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他还有第三种选择,所以于我也好,于霍霆也罢,他打压起来才会如此的不留情面肆无忌惮。” “这个倒是不急,长得像又如何?若真是叔嫂乱|伦所出,皇帝拿什么理由让他认祖归宗?若他真不在意这身后之名,我都要感慨他脸皮惊人了。”献王妃顿了顿方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霍霆,现在虽然远离朝堂,可是朝中军中的势力仍是不容小觑,王爷,我有预感,他若是不死,迟早会坏我们的大事。” 霍骁沉思片刻:“你说的也对,不过眼下,还是眼前这个更让我觉得棘手。” 霍启入宫的时候永治帝歇眠刚起,看见他来难得给了个笑脸:“朕还当不让人去请你你就不来了呢?” 霍启略过他口气中逗弄的意味,同样用玩味的语气道:“陛下是在敲打臣来的不够勤快呢,臣瞧着陛下这精气神可比以往要好多了。” “是吗?”永治帝颓丧的叹了口气,精神气好?没人知道自己午夜惊醒梦见刀架颈侧的惶恐与心悸,他霍霆一身黑甲眼神阴冷,就那么不带任何感情的盯着自己,他说:“陛下,该退位了!” “霍霆以阿尔斯楞相要挟收复失地的事你听说了吗?”永治帝盯着他道:“你给朕说句实话,你说朕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霍霆明知故问:“长兄率军收复失地实乃大喜,不知陛下忧从何来啊?” “你跟朕揣着明白装糊涂?”永治帝将霍霆打发去那蛮荒之地,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来,原以为呼邪人凶悍,他若战死呼邪倒也罢了,可阿尔斯楞那么一个威名在外的人居然能被他生擒?永治帝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自己走的这步棋来了。 他若死了便也罢了,可他若活着回来,旧恨在前,新仇在后,天家无父子,自己可是一早就领会过的。 “恕臣愚顿,臣实在不知陛下何意?难道说是亏心事做多了,怕承王回来找您算账?” “你!” 霍启忙乖觉的认错:“是臣失言了。臣斗胆一问,陛下可是不想让承王回京?” “你有主意?”永治帝发问。 霍启颔首勾唇道:“陛下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永治帝疑惑的抬头看他,他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扶筝。” 永治帝经他提醒这才忆起,倒是真快把她给忘了,霍霆之所以会老老实实去那蛮荒之地,不还是为着某人冲冠一怒吗? 霍启道:“以人为质,虽然卑劣,可也最有效,承王是个情谊深厚的人,若是有扶筝在手,陛下猜,他可敢犯皇城半步?” 永治帝思忖了一番,虽然不知成效如何,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事到如今,她扶筝可还会乖乖的任由自己摆布吗? “传旨,”永治帝沉思许久终于打定了主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