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之机
晏衣瞳孔放大,一把将阿蝉推开,扑到了南荣肃的身上,眸底充满警惕。 南荣烈暗暗瞥了她一眼,反正人死灯灭,任她如何,一切已成定局,他立刻换上一副手足情深的做派,催促众人上前,“快,看看大哥如何。” “是南荣烈?”仇人相见,秦婉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晏衣死死护住南荣肃,不肯让他人碰到一分一毫。 “王妃,母妃听闻大哥之事,甚是痛心,立刻书信让慕容家将王城所有的名医找来,王妃为何阻拦?” 南荣烈为难地瞧向南荣王,“越是耽搁越是不利。” “来人,将王妃拉开。”南荣王下令,晏衣绝望,任她如何挣扎皆是徒劳无功。 最后,毫无意外,众人皆摇了摇头,南荣烈立刻跪在南荣王面前泣不成声,“阿烈没用,救不了大哥。” 南荣王将他扶起,“你已经尽力了,罪魁祸首本王定不会轻饶。” 南荣烈顺着南荣王的眼神,心头一慌,秦婉?谋害王子是死罪,虽然他利用秦婉,可他从来没想过害她性命。 “来人,将安和公主拿下。” “父王息怒,此事尚未查明,父王若草草定罪,于两国邦交不利,请父王三思。” 南荣烈慌忙挡在前面,言辞恳切,南荣王思量再三,最终令秦婉禁足金储宫。 “父王,王妃的身子实在不宜再幽居地牢,请父王宽恕。” 南荣烈以德报怨,南荣王甚是欣慰,“王妃,方才只当你胡言乱语,今后切记谨言慎行,今日起,王妃禁足金储宫,金储宫不得宫女伺候,好好道别吧。” 晏衣无力地瞧着南荣烈做戏,她明白无论她如何说,南荣王也不会信她。 经过一夜的苟延残喘,次日,南荣肃咽了气,只一日秦婉便守了寡。 王宫内外,红绸布换成了白布。 晏衣呼天号地,守着南荣肃的遗体不吃不喝不休不眠,秦婉不忍,劝说无果。 诺大的金储宫只剩下她们二人,秦婉心头压着大石,但无论如何她也要活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金曜宫,南荣邑怒气冲冲地等在门外。 “阿邑,你来找父王?” 南荣邑一把将他的领口掀起,恶狠狠的眼神仿佛要将南荣烈吞没,随后又不甘地放下。 “去一旁说。”语气散发着一阵寒意。 “阿烈,为何秦家小姐的婢女会出现在金储宫?” “人有相似而已。” 如此便脱口而出,想来他的怀疑是对的,南荣邑失望心寒,“阿肃为何会死?” 南荣烈转身,浑身散发着寒意,“阿邑,你在怀疑什么?” 南荣邑不甘示弱,“阿烈,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深知你的不甘,你的抱负,可阿肃是你的亲大哥,他已经被废黜,为何不能留他一条性命。” 南荣烈笑笑,眼神阴冷,令人毛骨悚然,“阿邑,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你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为了秦家小姐。” 南荣烈转过身没有说话。 猜疑被证实,南荣邑连连后退,“果真是秦家小姐,和亲公主为何会是秦家小姐?” 远处一个宫女走过,南荣烈谨慎地环顾四周,“阿邑,无凭无证之事我无话可说。” “阿肃是你的亲大哥啊,你既然已经放下,为何不能成全?” 南荣烈没有说话。 南荣邑心灰意冷,“阿烈,你变了,今日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好自为之,当然,若你想灭口,随时。” “阿邑,你在说什么”,南荣烈心慌了,“你要斩断我们兄弟之情吗?这世间只有你是真心对我,你知道我不会,即便是我死也不会让你死。” 南荣邑淡淡一笑,“是吗?” 南荣烈怔在原地,南荣邑快步离去,不留一丝留恋。 金储宫。 “王妃”,慕容璃行礼并对南荣肃拜了拜,“王妃,请节哀。” “这位便是安和公主吧,安和公主请节哀。” 秦婉回了礼,晏衣始终没有抬头,“不知您是?您是第一个来拜阿肃的,有心了。”来者是客,秦婉只能代行之职。 “妾是慕容璃。” 秦婉心头一惊,定睛瞧了瞧。 “王妃她?” “母妃她忧思过度,请小慕容夫人见谅。” 果真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