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
南荣映震惊之余立刻呵斥道:“蝶儿,三王子还未叫你起身?” 萧蝶不以为意,冲着南荣烈做了一个鬼脸,道:“那我道歉,对不起三王子,不知者不为过,三王子定不是拘于小节之人。” “哦对了后面还有一位姐姐?不知姐姐?”不等南荣烈回答,萧蝶便上前一把将齐月拉到人前。 齐月面红耳赤,只听得喉咙口发出一丝有气无力的声音,“萧夫人。” 南荣映并未正眼瞧她,齐月越发无地自容,时不时从鼻尖拂过的芙蓉花香越发令人作呕。 “姐姐真好看,华服傍身,浓妆淡抹,不似我,什么都不懂,往后有机会定要向姐姐讨教一番,姐姐可不能嫌我烦。”萧蝶扑闪着一双人畜无害的双眸,令人不忍心拒绝。 “蝶儿,齐小姐怎会得空。”南荣映意味深长地瞧着齐月阴阳怪气了一句,眸底暗讽。 “齐小姐?你是齐家的?”萧蝶瞪大着双眼后退了一步,随即摇了摇头,喃喃道:“又有何干系呢。” 南荣映轻视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在她的心上加之凌迟之刑,齐月用力拽着衣角进退两难。 “姑母,既然来赏花,便请移步。” 南荣烈切合时宜地替齐月解了围,齐月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对对对,三王子说得对。”萧蝶朝南荣烈挤了挤眉眼,便迫不及待拉了拉南荣映。 瞧着不远处相处融洽的二人,南荣映不禁咬牙切齿,更是恨铁不成钢。 “蝶儿,你今日为何?” 萧蝶顺着她的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不紧不慢地反问道:“为何不知礼数,为何替齐月解围?” 南荣映大吃一惊,道:“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伯母,欲速则不达。”萧蝶折下一朵娇艳欲滴的芙蓉花闻了闻,眸底闪过一抹阴毒。 “可是蝶儿,此举未免太冒险了。” “伯母,这人啊山珍海味吃惯了,你说为他送上精致的菜肴还是出其不意的寡淡小菜更能夺人心呢。” 南荣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齐家姐姐,这个送给你,就当是见面礼,还请姐姐勿要嫌弃。”萧蝶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兴冲冲地把花交于齐月手中,顺势挽上了齐月的胳膊,此后南荣映便被晾在了一旁。 回府,齐月轻轻扣响了内院一处房门,喊了一声:“母亲。” 金秀宫,秦婉旁敲侧击从阿婵口中知晓了更多有关齐家之事,只是事关那位齐家嫡女少之又少。 “云绮,你是否觉得阿婵有意无意避开谈及齐家嫡女?” “每每阿姐提及齐家嫡女,阿婵便顾左右而言其他,实在古怪。” 秦婉意味深长地瞧着忙碌的宫女,“世上便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公主,大王子来了。”宫女匆匆来报,大王子已经进了金秀宫的大门,众宫女立刻退到一侧,跪在地上。 秦婉眸底一沉,心中有了主意。 四目相对,南荣肃眼神慌乱,他不停吞咽着唾沫,却如水滴沙漠,无济于事。 秦婉微微行礼,“大王子安好。” “好,好。”南荣肃使出浑身的劲儿,硬生生挤出两个字。 “大王子身子不适?” 南荣肃眼神闪烁,含糊不清道:“不,没,没事。” 他将云绮递来的茶水一口闷下,不由得挠了挠头。 “听闻今日齐家嫡女进宫了,大王子怎么到金秀宫来了?” “你说阿月啊,阿烈陪着呢,用不着我。”随即南荣肃脸上蒙上了一层阴云,不禁感慨,“阿月太苦了,才几日光景,又起风了。” 话一出口南荣肃才觉不对,赶紧手舞足蹈地解释:“公主不要误会,几年来,本王与阿月都身不由己,阿月虽经常被父王召进宫,但本王与阿月从未有过私情。” 秦婉若有所思,但不动声色,若是如大王子所说,阿婵为之隐瞒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眼前的人,真如表面这般简单?还是内有玄机? 许久,南荣肃瞧着秦婉未有回应,以为她介意他这段过去,焦急万分。 “安和即将与大王子成婚,便会将三从四德铭记于心。” 本一句宽慰之言,大王子听着却如临大敌。 “公主放心,本王得一妻足矣。” 秦婉愣神,不由得想起那日南荣烈也同她说过一样的话,如今那句话便是一个笑话,吃一堑长一智,现下她也不必当真。 “那便是安和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