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全之策
丞相府,元牧愁眉苦脸,焦躁不安,使臣已到,奈何大王给他的难题依旧毫无头绪,明日大王便会接见使臣,若还拿不出对策,丞相之位岌岌可危。 这些时日,程素人前大方得体,暗地里给两个小妾使了不少绊子,两个小妾日子过得连下人都不如,元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心里苦不堪言,他连小妾的一个手指头都没碰着。 下人来报,使臣已入住使居,元牧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不耐烦地将人打发了。 “丞相可是为公主之事烦忧。”身后冷不丁传来程素冷冰冰的声音,元牧一个激灵,程家的消息果然灵通,唯恐程素还未消气,元牧立刻打起精神上前两步,亲手扶住程素,“夫人怎么来了?这些事情怎可让夫人伤神。” 程素冷哼一声,“少来这套。” 既是大王所赐,程素即便再不情愿,人前也只得大大方方地为元牧纳了两房妾室,元牧已应允两房妾室只是给大王一个交代,多年夫妻,程素了解他,元牧处事圆滑,浑身上下皆可信,唯他那张嘴也绝不可信。 这几日忙于对付两个小妾,既要保全她当家主母的大度又不可令人抓着把柄,她已然精疲力尽,今日瞧着元牧讨好的模样,她便往小妾想去,眸中多了一丝厌恶。 元牧瞧着程素一脸不快,明白多说无益恐适得其反,直接道出正事,“大王不愿起战火,亦不愿公主远嫁,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为夫至今毫无对策。” 程素眸底泛起一股狠厉,道:“谁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看丞相是否舍得。” 元牧瞳孔一亮,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迫不及待地问道:“夫人何出此言?” “秦家不是还有一女?”程素眉眼一挑,阴险十足。 元牧一愣,“可是夫人,秦戬通敌叛国,秦婉若是被南荣认出来?” 程素面色一沉,气愤地推开他,道:“不过说辞而已,秦家为何而亡,你心知肚明,你若是不舍便罢了。” 元牧久久未有反驳之语,程素脸上添了一抹意料之中的讥讽和得意。 云来客栈,细算时辰,南荣使臣想必已被安顿妥当,二人相视一眼,便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片刻,唐烈与唐邑自此消失于世上,房内只是两个异乡人。 使居。 赵千等候多时,心中不悦,斥责道:“太不像话,他眼中还有大王子吗?” 手下的人越发把头往低处埋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赵使,不过姗姗来迟,何必如此言重?”顾七最是不喜赵千这幅狐假虎威的模样,不过是跟了大王子,在他们面前一贯的耀武扬威便罢了,只是方才他言语中处处透着对主子的不敬,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清来人,赵千满目不屑,终归碍于主仆身份敷衍着行了礼。 “赵使不必多礼。”南荣烈眸底平静似水,赵千瞧不出一丝波澜,倒是身旁的南荣邑还如往昔一般不问世事,此刻正随意把玩着使居的摆设。 “赵千恭贺三王子立下大功,”随之瞥了一眼顾七,阴阳怪气道:“主子立功,下人腰杆也直了。” “也有例外。”顾七不甘示弱,南荣烈一言不发,随着二人唇枪舌剑。 赵千细想一番便明白了顾七言中之意,瞬间暴跳如雷指着顾七咬牙切齿道:“你敢对主子不敬。” “顾七并没有对我不敬。”南荣烈双眸抬了抬,静静地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 “我说的是大公子。”话一出口赵千便后悔莫及,恶狠狠地瞪着顾七,若不是碍于南荣烈在场,他定要撕烂他的嘴。 顾七却一副无辜的模样,道:“公子,赵千对大公子不敬。” “你......”赵千语塞,只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等候发落。 余光扫过,南荣烈不紧不慢地继续品着,连眼皮都未抬一下,许久,才惊讶道:“赵使为何跪倒在地,本王不是叫你不必多礼吗?快些起身,你与顾七师出同门,方才难道不是同门之间打趣之语?” 唐邑背对着他们,忍不住暗暗耸肩,心中感叹:“不愧是阿烈,主仆一唱一和便报了赵千漠视主子之仇,这番又设了一个陷阱,这赵千到底是答是,或者不是呢?都是不敬。” 顾七心头暗喜,主子出马,不同凡响。 赵千以为唐烈是给他台阶下,惊恐之余不曾多想便答了:“是,是。” 唐烈嘴角露出一抹讥讽。 午后,元牧便迫不及待求见刘康,刘康虽浑,此刻也对元牧的来意猜得一二,随即赐了不少金银珠宝打发了正在兴头上的夫人。 元牧与夫人擦肩而过,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却被夫人狠